贺璞在之后需不需要还位于长公主一脉,以示公允?
朝堂之上关于这件事情都吵疯了,尤其长公主有子,就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只是朝堂之上吵归吵,成平长公主倒是很淡定地上奏,要求贺璞立贺澄为太女,而非她的亲子贺濯。
只是这么一来,太女位定是真的,人心浮动也确实存在。这件事情让贺澄每时每刻都警醒自己需要做到最好,也同样无法制止他人对贺璞还位贺濯的坚持。
贺澄笑盈盈地又瞥了眼贺濯衣角的泥点,再看了眼被押出来的几个人,愈发啧啧叹息:“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出动铁羽军,要知道这可马上就要春闱了。”
不提春闱也罢,听到贺澄提到春闱贺濯的表情愈发阴冷。只是他最后轻哼一声,连道别也不提便径自转身离开。
看他一步走出来的泥印,贺澄用手挡住嘴角转过身,看向某个小贩对他弯了弯腰:“这位小哥,你倒是看得很高兴嘛。”
“……您认出我了?”
“别人不觉得,我倒是感觉你挺好认。”
虽然赵学思会易容,但很多东西同样没法改变。比如说他的仪态,走路方式,以及看过来的眼神。
看铁羽军已经把人都抓完,赵学思也收拾好他的东西领了一份工钱,贺澄才顺着人群方向往前挪:“很惊讶我和大哥会在这里?”
“确实有些好奇。”
赵学思那种面不改色的模样让贺澄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先放他一马。她可不相信这人什么都不知道,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会在这种地方给人帮忙,当薪水日结的小工?
“你那位继弟也在里面的话,就恕我无法帮忙了。”
“他火候不足,今年必然不可能上场。”
没正面回答贺澄的疑问,赵学思很是认真地说了下去:“不会牵扯到这些的。”
如果说硬要去,也确实牵扯到些什么,他就更懒得管。
“那你遗憾么?”
“似乎并不值得遗憾。”
毕竟对他来说继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们就连逢年过节都说不上几句话,也无从谈起遗憾与否。
“那么,太女。”
“什么?”
“您什么时候知道,这事儿会被知道?”
有人来捉人,而且还是与春闱有关,甚至差点逮到了贺濯,怎么想都应该是被提前知道了。
“你放心,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的不是我。”
回想在相亲宴上成平长公主的暗示,贺澄抬起手捏了捏太阳穴。怕不是更早时候几个大人就知道她这位可怜的堂哥在策划什么了,结果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