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但想来的人那可是排成长队了。”
没去问这件事情到底持续了多久,贺澄只是看着他很是回味地闭上眼睛,又再度睁开对着她笑:“您应该明白,总有些人是想走捷径的。”
“确实,能舒服就舒服一点,没必要拼那么狠。”
“可不是。”
“但你拼得挺狠,家财万贯却又都舍不得花,全埋院子里面了。”
看到他笑容片刻凝固,贺澄手指敲打着桌子,总算是敲出了点声音:“干这事儿挺辛苦。”
“那当然不如后面的人辛苦。”
负责出卷阅卷的是翰林院掌院,能够与那些学生“说两句话的人”地位自然还要在他之上。
掮客稍稍偏了偏头,脸上的表情愈发嘲讽:“那人是谁,您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听着这句话贺澄嘴角稍稍上翘,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是啊,能够指示得动翰林院,能够让学生通过乡试,又有不少人自愿为其遮掩,甚至以此为荣的人,也只有那位当世大儒,三朝元老。
太师太傅,她、她父母的老师——
“谷太师,谷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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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赵爷,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贺澄并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想起了另外的几件事情——比如说谷航是自己堂哥贺濯的启蒙老师,又比如说他是太学荣誉校长,偏偏从春闱学子入京的那天开始贺澄就接到来自母亲陈悦澜的消息,示意她之后不必再进入太学。
不过在科考这段时间内太学也有不少学生会去考试,因此也就这么顺势放了春假。学校还开着给大家提供自习场地,太学学生爱去不去。科考之前太学也有考试,她通过后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毕业,自然无需再去学校。
那天贺濯也在现场,再加上还有谷航牵线,以及他的倾向,贺澄只能说真是是个傻子都知道这人在想要做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还位于贺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把什么女帝女官的,全给压下去。
他伸手太学也是花了十多年才稍稍有所成效,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切暴露,再加上陈悦澜不让她再去太学……
贺澄歪了歪头,总觉得这些全是算好的。有人在十几年前就亲手给朝堂埋了雷,欲使人毁灭,先让人疯狂,然后再在这个最合适不过的时候彻底引爆。
“那你手上是有名单的,对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