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开始,就先习惯起来吧。”
习惯起来?习惯什么?
“先习惯站在我的身边。”
两个人之间隔着大约有一个半拳头的距离,走着走着又会开始靠近彼此,再在偶尔触碰到彼此的时候拉开。贺澄晃着手里的糖葫芦,走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就被小孩子围着撒娇歪了歪头,对着盯着自己糖葫芦的小孩子直接嗷呜一口咬掉了一颗。
冰色的糖浆很硬,山楂也很硬,山楂的核更硬。努力控制住自己嘎吱着崩到牙齿的表情,贺澄表面微笑,心里则是大骂某位赵爷不讲武德。
这山楂核太多,而且果子也忒酸了点!
“我自己种的,别的还算好,但种东西我确实不太行。”
贺澄暗地里的咬牙切齿让赵学思掩住笑意,迅速用着比市价更便宜的价格清空手里的糖葫芦后走到贺澄旁边,变着法一样又给她递过去一包绿豆糕:“抱歉,酸到你了。”
“多谢。”
掂量了下绿豆糕的纸包,贺澄有些警惕地又去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做的?”
“种东西不行,但是做东西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可以尝尝。”
冰糖葫芦的糖浆那么硬,她现在开始怀疑手里这个绿豆糕的软硬度了。
“放心,我有尝过。”
“那我也回去再吃。”
看贺澄将这包绿豆糕拿在手里,赵学思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声音压低了些:“现在应当是还缺了账本。”
“想也知道,账本肯定是在一个最隐蔽不过的地方藏着。”
从掮客梁二那一声赵爷就能知道,赵学思在市井江湖上的能量不小。别的不说,三教九流认识的人多,说不定就有什么很会找东西偷东西的……
“不需要我帮忙?”
“赵爷,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
犯法都犯到太女头上了,你还真是猖狂啊。
没想到真能听到这句话,贺澄笑眯眯地用扇子点了点他的胸口。赵学思这个提议确实让她很心动,但现在账本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去找出来?
“那您认为,东西会在哪里?”
“按照那位的情况来看,我其实不是很想敲定幕后凶手真的是他。”
谷航教过很多人,谷汀荷也是她的好友,可这些年下来他已经走歪,甚至于还给了所有人一记重锤——在这个地位上都能出手干预科举,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