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当然,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我送你的东西,你没给别人吧?”
想到那块在长公主相亲宴上拿到的玉佩,赵学思的耳朵就忍不住微红。他到现在还没把自己要做的东西做好,回礼到现在还没给出,也确实有点过分。
“既然你还记得,那我就继续等着了。”
随后伸出手碰了碰那个八轮织机,贺澄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东宫。春闱的名额已经出现,接下来一场就是殿试,她开始好奇夏阳到最后的名次会被排在哪里。
“您觉得她会在哪里?”
“私心比较希望是在二甲传胪,这样比较方便。名次也不错,不至于留京,说出去也挺好听。”
自从大庆开始科举以来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甲三位都是结束了科举就进翰林院。现在这么一来翰林院基本被清掉了一大批,那就更加得使劲往里面抓人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翰林院,按照最近朝中商议的翰林院拆分问题,这地方大约都要在大庆成为历史。让贺澄有些可惜的是翰林院可以没有,帮忙传话、写奏章、以及官方报纸喉舌这方面还是得掐住。
写文章最好、实干不太行的几个学生肯定要去帮忙干文秘之类的工作,剩下的自然要被分出去——夏阳是那个肯定会被分出去的人,唯一需要考量的就是她的名次了。
“这届留到最后的也算是因祸得福,一个个都至少是入了陛下的眼。”
能够这样了还站在殿试上,搏个好印象肯定没问题。福祸相依,至少他们在进入朝堂时候本能会更倾向于皇帝本人,而非朝堂上的某些派系。
“说到这个,谷太师倒了以后。”
想到已经被紧急加塞砍了的太师大人,贺澄微微偏过头,仿佛根本不在意一样随口问起:“可有人弹冠相庆?”
“不至于。”
立春摇了摇头,却并没有把话说死:“但也有不少人为之开怀。”
总有人会挡着别人的路,这方面贺澄倒是并不在意。只是如果这种党派斗争发展得太过,危害对比谷航所做的只能说是半斤八两。只是让立春更加困惑的是贺澄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去见过谷航一眼。
她到最后只去见了谷汀荷,谷家的别人却是一个不见,表情平淡地任由他们被发配到了漠北。
“你在好奇什么?我没有问谷航一句话,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出立春的好奇,贺澄想了想还是靠在座椅上,微微合上眼睛开口:“因为他的胜败与我无关,我也并不是很想听他的人生经历,这样一来仿佛我会因为他身上曾经可能发生过的悲惨事情就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明明自己淋过雨,还要去扯烂别人的伞,甚至于还在下雨天当场提高雨伞价格的人,她与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