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有之前的伶牙俐齿,也难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贺澄盯住自己被握住的手,反手握住他的以后突然长叹了口气:“完了呀。”
“怎么了?”
“仔细想想,明天又要上班。”
“……”
“好麻烦,又要写公文,还要写报告,更得和陈开霁聊聊接下来春天开的童生试与县试,我不想干活。”
嘴上说着不想干活,贺澄也确实扭着靠在赵学思肩头狠狠蹭了蹭他,让他想笑的同时也伸出手,轻轻地揽住了她:“没关系,这些都慢慢做就好。”
“嗯。”
贺澄扭捏了会儿才重新抬起头,语气很是认真:“我觉得还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反正现在他们都知道我是谁,不会轻举妄动就够了。”
“好。”
“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赵学思认真地听她继续往下说,却看到贺澄的表情愈发狡黠:“外面的人知道这些,度平内可没什么人明白的。要被这群准备考试的学生知道了,在童生时候就自诩太女门生怎么办?我这脸可丢不起。”
“确实。”
听到这个原因赵学思的眼神游移了一瞬,想到在南阳的贺濯只觉得这就是差距。
昭王殿下可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南阳,他主办了一场考试,绝对公平,绝对完美。到时候选出来的人,还不得承他的一份情,成为昭王幕僚?
他想得很美,但也没那么美。毕竟过了上元节以后京城最闹腾的一件事情,便是成平长公主跑了。
这位富贵闲人跑去哪儿都不奇怪,毕竟她还有过外面晃了一年才回来,拉回来一大堆金银器,打扮还和胡姬舞姬如出一辙的事情。但这次,成平长公主跑的地方可不一般。
她没有选择去贺濯所在的南阳,而是选择了太女贺澄所在的边境度平。这种选择让不少人议论纷纷,也更多的有种对贺濯的审视——
这儿子是不是干的不行啊?亲妈都不想去他在的地方,甚至还千里迢迢跑去了度平?再想想当初成平长公主还拒绝担任太女,其中原因,不会是觉得自己儿子不堪大任吧?
如果这是真的,那接下来的宝还能压在贺濯身上么?若是真的要压着,那贺濯在南阳干了什么事情?
被问到这句话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整顿南阳官场,更多的呢?
反观贺澄在度平,那做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情。打息委,造钢铁,压价布料造福天下女子,一件一件事情下来让人更确定了她的继承人身份。
要说还有什么是两个人在一条起跑线上的,就是他们都没有孩子,太女贺澄甚至都还没“成婚”。
所以不管怎么样,得让白启霜怀孕。
在确定了这件事情以后,贺濯抬起头看了眼后院,脸上多了抹让人看着就想要远离的狞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