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久实在太担心她的小肚子,在餐桌下面伸脚踢了踢一旁的傅臣商。
傅臣商慢悠悠的瞥她一眼,然后在老婆警告的目光中开口调和,“爸,你想撑死她吗?”
安久差点以头抢地,混蛋你就不会好好说话?
老爷子果然脸都黑了,“小孩子吃得多身体才健康,你知道什么!非跟你一样挑食才好?”
团团小宝贝顿时敏感地抬起头,眨巴了几下眼睛。
老爷子立即夹了一筷子肉给他,软着嗓子安抚,“团团宝贝,爷爷不是说你不是说你啊!说你爸爸呢……来来吃肉……”
饭饭只顾着埋头苦吃,丝毫没有注意到餐桌上的变化,小家伙一吃饭就什么都忘了,别提多专心。
直到……
直到傅景希开口提醒了一句,“饭饭,桂花酥。”
饭饭抬起头看着傅景希,一下子就乖乖停止了胡吃海塞,不再盯着喜欢的那道菜一个劲的吃个没完。
傅景希满意地点点头,冲她眨了眨眼睛。
安久松了口气,还是景希有办法……连她都没想到……
说起桂花酥,还是在美国那时候的事,饭饭当时别提多喜欢景希带过来的这个特产,怎么吃都吃不够,制止了她也会背地里偷偷地吃,结果过犹不及,吃太多了,以至于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看到桂花酥就会吐。为此饭饭还伤心了好久,明明是那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居然再也吃不下去了呢。
然后景希就告诉她所谓美食的真谛,适可而止。
小家伙从那时候开始吃东西的习惯就好了很多,不再喜欢吃什么就一直吃,不过自制力差,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刚刚经过景希的提醒才想起来。
傅臣商不紧不慢地给安久夹了一筷子菜,眸光幽幽的泛冷。
不得不说,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缺席的那五年里,傅景希和自己老婆孩子之间养成的默契,听着他说自己听不懂的话,不知道的事,这感觉还真是……有够糟糕。
因为刚才这一幕,苏柔看着傅景希的目光柔和了不少,不过从头到尾傅景希都没有跟她有视线交流。
傅景希并没有多待,午饭过后就又匆匆离开了。
冯婉和老爷子又留了他们吃完饭,晚饭之后又顺势留他们住一晚上,盛情难却,安久只好答应。
五年之后再次走进和傅臣商住过的房间,安久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
这里的布置居然和当年一模一样,就连她贴在镜子上的红色剪纸小鸭子都还在,只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褪了颜色,墙上的还挂着婚纱照,一切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
安久正出神地仰头看着墙上的照片,腰间多了一只手掌,湿热的胸口整个黏在了她的背后,沐浴后的清香夹杂着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了她的感官……
“别闹。”安久嗔了他一句。
两个孩子在老爷子那玩,随时都可能过来。
傅臣商大型犬类似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半湿的头发撩拨着她颈边的肌肤,语气听起来闷闷的,“桂花酥是什么……”
安久把他的脑袋往外推,“桂花酥就是桂花酥啊,可以吃的。”
“……”傅臣商的脸黑了黑,“为什么一说桂花酥饭饭就这么听话?”
于是安久就跟他解释了事情始末。
傅臣商粘着她沉默了好一会,闷闷不乐的低喃:“不够……更多……还要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