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条腿肿的挺大,也挺痛,但表现的很坚强,
昨天两只老虎肉没吃完,今天继续赏赐给大家吃。
刘仁愿背着御弓,端着大碗吃的挺香。
“想不到这大虫肉也能做的这么好吃,”
“你以前吃过?”
怀玉路过,听到他的话有些惊讶,
刘仁愿赶紧起身要行礼,怀玉摆摆手,“不必多礼,”
“我家绶州雕阴,无定河流过黄土峁梁沟壑里冲出河川谷地,山林里既有狼和狐狸,也有大虫,”
刘家是当地豪族,且是世代将门。
后世也常说绥德的汉子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子有名,也是有缘故的,汉以来,许多匈奴人留在了黄河两岸的晋陕八百里峡谷,他们与当地的汉人们联姻、混血,后代也依然有着匈奴人的高大和彪悍,
雕阴刘家,就是匈奴右贤王之后,他们家在雕阴世代为豪强,甚至是那种能一呼百应的首领,
老刘家就是最猛的绥德汉,骑马打猎、上阵杀敌,都是从小学习,就算山中之王的老虎,那也不过是他们弓箭下的猎物。
刘仁愿吃过老虎,不止一次,甚至可以说吃过很多次,但他以前吃的虎肉,一点都不好吃,还比不过狼肉、马肉,狐狸肉都比那好吃。
可这次吃的虎肉、虎汤,却格外美味。
“那你以前也猎杀过大虫?”
“打小跟着家人狩猎打过,十六岁以后自己也带人亲自狩到过大虫,其实大虫子虽凶猛,但对上人也不过是四脚兽而已,”刘仁愿还有几分得意的说起要如何猎虎,刘家就有专门猎枪的家丁,他们有专门猎虎的虎枪,这些默契的家丁帮助下,猎虎并不难。
难怪昨天打虎的时候那么猛,跳到老虎身上拿刀猛插,还能不让老虎甩下来,甚至没让老虎撕咬到,
他那一身血,全是老虎的,自己只有脚上手上一点点划伤。
这学生猛如武松,
一米九多的大个,配上御弓,这东宫御弓侍卫不虚。
正聊着,
苏烈也端着碗虎肉过来,他纯粹把虎肉当成他河北老家的驴肉了,还说应当装在饼里烤着吃更美味呢。
虎肉火烧?
“殿下可好?”
“挺好。”
七品东宫备身左右刘仁愿现在得武怀玉看重,要教他兵法,也是十分高兴,怀玉指着苏烈对他道,“北伐突厥一战中,白道五千骑败二十万,奔袭碛口生擒颉利,立下赫赫战功的苏烈苏定方将军,
他也是我老师代国公李仆射的大弟子,你应当喊师伯。”
刘仁愿便立马放下碗,很恭敬的对苏定方行礼。
“以后有空让伱苏师伯也指点你兵法战阵这些,你好好跟着学,老师可是说过,苏师兄用兵本事,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苏定方盯着刘仁愿看了会,这家伙那天打虎的时候确实彪悍,他也知晓这位本是馆学生,后来皇帝亲自选入右亲卫,又选到千骑营,授了队头,别看年轻,但人家不全是靠着他那个右骁卫大将军的父亲。
不过武怀玉这般赏识这年轻人,还是有些出乎苏烈意料,
“既然你得二郎青眼相加,收为兵法弟子,定是天赋过人,以后有空的时候咱们爷俩也多研究研究。”
吃过早饭,怀玉跟苏烈一起先是检校了下调来的东宫内卫、外府兵,又跟其它留下的官员们开了个小会,布置安排。
会议结束,
怀玉留下苏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