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摆了摆手:“这次就算了,下次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编排我夫郎,那就不是这么轻轻一脚就能解决的了。”
沈曜长得本来就有点凶相,刻意狠起来说话就更是让人脖子发凉。
和他一起的这帮弟兄一点也不想尝试把他惹毛的下场,他们比旁人更清楚沈曜狠起来有多狠。
“对了老板,”沈曜向赌场老板打听道:“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修茅房的人么?”
“修茅房?”赌场老板瞪大了眼,“怎么,你要修茅房?你家茅房怎么了,塌了?”
“不是不是,”沈曜摆了摆手,“我是想修一个好点儿的,最好是达官贵人家里修的那种。”
老板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他是想为他家夫郎修的了。他叹了口气,“我说沈曜啊,你对你夫郎也太好了吧?还没娶进门就开始花钱如流水,那张金丝楠木的书案刚买才多久,你现在又要修茅房?有钱也不是你这样花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没钱,你再怎么样也得为自己考虑。”
“老板,欠你的钱我会还的。”
“唉,我不是那意思,你这人怎么……罢了,我不说你了,回头我帮你问问,看看人家有时间没有。”
“好,那就谢谢老板了。”
午时沈曜让底下人盯着点,自己则买了点吃食回了趟家。他不给家里那小夫郎
送饭的话,他怕他饿死。
给沉礼送完饭,来不及盯着他吃完,他又赶紧匆匆回了赌坊。
这一来一回,把他累得够呛,自己午饭也没顾得上吃。
他在赌场不光守,也下场赌。
之前为了能被朱姨娘的人选中,他刻意在赌坊败光了家产,还欠下一大笔钱,整日眠花宿柳喝得醉醺醺,装出一副脾气很狂躁的样子。现在已经成功抱得美人归,不需要他再营造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人设,钱自然得赚回来。
怎么赚呢,当然是怎么输的就怎么赚。
沈曜在赌场里泡了一天,赢得盆满钵满。走之前把一大堆银子堆在老板面前,招呼了一声:“老板,这些银钱就先还你了啊。”
老板嘴角抽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
钱从兜里出来游了一圈又回到他的口袋,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沈曜赌钱的技术是跟一个瞎眼的老头儿学的,老头儿四海为家,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给他一坛子好酒他就愿意教你两招。但学不学得会,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反正请教他的那么多人中,只有沈曜会了。
还完钱后,看了看天色不早,沈曜就去饭馆里买了几样饭菜拎着食盒回家了。
不是沈曜不想自己做,一来生火废柴,二来他回得晚,沉礼怕是早就饿了,三来现在这个时辰,市集上的菜肉都被挑完了,剩下的都是些烂菜叶、边角料,还不如去饭馆里买现成的回家。
回到家,沈曜刚推开院门,沉礼就匆匆从屋里出来,问候了他一句:“你回来了?”
“……”沈曜看着眼前的人有点懵。
他怎么感觉,沉礼像一直在等主人回家的小狗狗一样,一听到门响就冲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热切。
沈曜心内有些好笑,“嗯,我回来了。”
沉礼此刻也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他刚刚跑太快的异样,他主动向沈曜提出:“我帮你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