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
“我们需要找几个村子里的人问问看。”何塞看着外边的日头,准备傍晚就出发,希望某个灰堡骑士别找不自在,又到他面前乱晃。
正在此时,弗林特翻窗而入,把还在滴水的衣篓放在一边,在何塞问出为什么不走门之前道:“有人在外面徘徊。”
“谁?那个叫洛里尼的家伙?”何塞陡然紧张,心想天使教会果然不会善罢甘休。
弗林特却摇头,“不是,好像是村民。”
正在森林与海崖外围徘徊的两个穿着短褂的沃丝人似乎陷入两难境地,他们既没有深入丛林,也没打算离开,杵在那里就像一高一矮两尊雕塑,从背影看,一个是佝偻着背的老人,一个是身形健壮的青壮年。
石屋里的几人试图弄懂他们的目的,这时其中的老者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炉子,把它恭敬地放在树荫下,身旁的年轻人则拿出火石将里面的熏香点燃,一时间他们周围烟雾缭绕。
不被邀请,普通人看不到海崖上的房屋,何塞在屋子里贴着窗户,用敏锐的耳力去听老者双手合十后念诵的话语,听出他正在需求帮助。
“他家中有人生了急病,希望求取森林贤者的灵药救助病患。”何塞三言两语把内容转述给其他两人。“森林贤者,指的是弗朗西斯先生吧。”
这下可不妙,弗朗西斯不在,他们之中也没有会治病救人的。
“先生走前倒是跟我提过仓库里几种药膏的效用,是他自己调配的药。”米迦尔捏着下巴,他记得自己还做了些笔记,何塞也跟着旁听过。
“所以我们去问问病人症状,看能否找到治疗方法?”不知道弗朗西斯先生什么时候回来,但有人上门求助,不理会怎么都过意不去,何塞转而用眼神征求弗林特的意见,猎人没有异议,表示先去了解情况再定。
他们总不能凭空出现,好在有这些熏香的烟雾遮掩,弗林特跟何塞换了一个方向从海崖进入森林,路上,何塞两三句话说明方才米迦尔提出的海怪论调,恰巧这里有村民,等到病人的事情解决,他们可以抽空问上一问。
看到有人从烟雾里现身,老者并未多做惊讶,可当他看清来人的身形,尤其是弗林特的装束后,他脸上惊惧非常,浑身颤抖道:“弗朗西斯医生、莫非过世了……?”
“……这怎么会呢。”何塞更惊奇于老人的反应,他目光一转,发现对面的青年表情也很疑惑。“先生外出未归,我是他的弟子,这位是弗朗西斯先生的儿子。”
“儿子。”拄拐杖的老人可能是被冷风呛到,咳嗽两声,又冲弗林特的方向多看了好几眼,“谢天谢地,是个儿子。”
这回不止何塞,帽檐下的弗林特神色也疑惑不解。
老者仿佛陷入回忆,声音悠长,“森林贤者几乎都是女性,极少有男性继承人,他们一直都在帮助迷失海滨的沃丝人,可自己却短寿得很,三十岁……三十岁可能就……”
何塞一惊,但马上想起,弗朗西斯先生必定已经超过这个岁数了。
能感觉到身旁的弗林特身体不自然地紧绷,何塞轻声道:“先生从没说过自己的事。”
“当然,当然,任谁都不会天天把差点被自己母亲杀死的事挂在嘴边。”老者握紧拐杖,面色森然,“上代贤女为了长生企图杀死自己的孩子,一个路过的猎人杀死贤女,救了弗朗西斯医生……”
酒馆的门被推开了。
经过昨天的“聚众斗殴”,尼禄的酒馆还未迎来开张,他准备等到夜晚在开门迎客,乐观昂扬的海民到了那时想必早就忘记昨天发生的事,这里会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可是门口的风铃响了,有人没理会门外关店的招牌,走进酒馆,步伐很轻,尼禄抬眼看向来客,随即放下手里正在擦拭的杯子,问道:“要来点酒吗。”
来客没有接茬,在一片寂静中缓缓道出:“安息地。”
这是个优美又冷淡的女性嗓音,安息地这名字乍听来像个不太吉利的地名,而这里几乎无人得知,安息地其实就是这个酒馆的名字。
尼禄早在开店时就在招牌上写了名字,只是没人能看懂,村民把招牌当鬼画符,又因为这是渔村里唯一的酒馆,没有名字也无所谓,久而久之,变得脏兮兮的招牌就没人会去看了。
然而重点在于,书写下安息地这几个文字的语言其实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尼禄打量着一身猎人装束,风尘仆仆的女性,他用力叹了口气,决定不卖关子。
“抱歉。”尼禄的神态变了,声音也变得认真起来,“虽然五十年期已到,但安息地目前不在人间。”
“这一次,我的主人无法完成与伊诺·特里斯维奇的交易,给魔女之子行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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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地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不在人间这件事看过上一篇文的小可爱现在就已经知道了,没看过的也不影响,后面的剧情会粗略提到w(当然具体什么原因肯定也不会重新在这篇文里说,因为是没有必要提太多的地方
不过这里也会有些上一篇文没提过的安息地的小彩蛋倒是真的hhh
通宵学习的米迦尔根本没有发现小情侣昨晚干了啥,学习太认真了米迦尔同学,就在隔壁啊喂
诶,我发现论坛不用梯子了可以直接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