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匆匆把庄门推开,不多时,十几辆马车载满了粮食的马车,鱼贯而入。
“哪位是徐坊主?”一个背着铁棍的中年大汉,拿着文契走近。
大汉后头,十余个背着长棍的青壮,也慢慢靠近,谨慎地看着四周。
这些人大多是武行,实则和走镖一个性质,替雇主送货上门,赚些正规的刀口银子。
徐牧大方地付了尾款,不忘打赏了小袋碎银,递到中年大汉手中。
“徐坊主最近小心些。”收了银子,中年大汉的语气,也温和起来。
“怎么说?”
“我等随车路过老北山南面之时,发现有山匪在晒刀了。”
“晒刀?”徐牧怔了怔。
“土匪晒刀,那便是说,近些时间会有吃大户的行动,让其他地方的瓢把头,莫要靠近抢食。”
老北山,二大王。徐牧皱住眉头,晒刀的目标,无疑是他徐家坊了。
“言尽于此,徐坊主须注意。”
“多谢好汉。”
中年大汉点点头,待卸完粮食,带着车队又驶出了庄子,不多时,便消失在莽莽的林路之中。
“陈盛,先让人把粮食搬到谷仓里。”
“东家放心。”
徐牧回头往前,眉头越发紧皱。
老北山上的那伙山匪,已经成了压在他胸口的大山。
现在尚且有庄子庇护,但以后呢,收粮送酒的,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庄子里吧。
“司虎,等陈盛他们做完活,都喊到小马场这边。”
“牧哥儿要作甚?”
“教你们骑马杀敌。”
“哈?”
徐牧没有多说,继续往前走,走到小马场方才停下。
在他的面前,有十三匹老马,被卸去了车驾,正围着整个小马场,撒着梯子跑得正欢。
徐牧看着,脸色有些可惜。
可惜只是些老马,若是那种能上战场的烈马,才叫真正的良驹。
不过,按着大纪的市价,一匹好些的烈马,至少要上百两,以他现在的身家,最好是别想了。
北狄人近百年,在与大纪的交锋中,能频频获得大胜,很关键的一个原因,便是北狄人的草原里,有着数百个上好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