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间,张贲已挪到了林鳞游身前,咬着牙,有些吃力的样子:“二弟,愣着干啥?帮忙啊!”
“大哥……你怎么不帮?”林鳞游盯着张贲,被那李鬼搞怕了,生怕眼前这个,又是个假李逵。
“我着了那家伙的道,差点死在他手里。”张贲愤愤不平,“大意了!我现在身受重伤,不过金常这家伙也没捞着好……”
原来是两败俱伤,这么看来,如果金常未被大哥打伤的话,自己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就因为金常也受了重伤,所以才装扮成张贲的模样,想要暗中对我下手,不然就可能直接来硬的了……但是,他为何这么执意要杀我?就因为老子逮了他?
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啊!
“黄泽不是他的对手,你快上吧!”张贲催促道。
林鳞游抛下断刀,抢了张贲绣春刀在手,冲上前去,加入了战团……
金常纵然武艺高强,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斗不过人多,加上有伤在身,还有那个黄泽,一副狠起来不要命誓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势头!
他心里还真有点发怵了,渐渐难以招架起来,再斗得片刻,故意卖了个破绽,向后跃开数丈,从怀中掏出一物往扑进前来的林鳞游黄泽两人身前一丢,只听“轰”的一声,黑黄火焰伴着一股焦臭的浓烟升腾而起,林鳞游黄泽本能止住脚步,伸手挡住面门。
待得浓烟消散,金常早已不见了踪影。
黄泽作势要追,被张贲喝止了。
“我知道这家伙的老巢!”黄泽倒也没追了,依然气呼呼恶狠狠的。
林鳞游呼呼喘着粗气,看着张贲和黄泽,满头满脑都是问号:“不是抓进诏狱了吗?咋还跑出来了?”
张贲捂着肚子,时不时揉上一揉:“你说谁?他,还是金常?”
“他俩!”
“我是跟张百户一块出来的。”黄泽看了一眼林鳞游。
“怎么跟指挥使交待?”
“命都差点交待了,还跟谁交待?”张贲气不打一处来,“就说,金常反狱,还能怎么交待?”
“他呢?”林鳞游瞥了一眼黄泽。
“我可是救了张百户!”黄泽不满林鳞游的眼神。
“就说,是金常劫出来的呗!”张贲说着,也看了一眼黄泽,“你本来就是他的徒弟。”
“怎么还能让金常给跑了?”林鳞游第一次对张贲的办事能力产生了怀疑。
“次奥!”张贲恨恨道,“手下人无能,不知怎的给他解开了镣铐,更可气的是,还装成指挥使的模样,我心里正犯嘀咕呢,指挥使不刚刚才出去吗?怎么又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不留神,就挨了他一击。”
“怪不得,他还装成你的模样,我也差点着了他的道……”林鳞游也气不打一处来。
嘛的,这家伙是什么人都能装啊!这要是装成我的模样到处为非作歹沾花惹草,那我张贲还混不混了?脸面还要不要了?
实在可怕!
这家伙不能留!
“你是怎么识破的?”他问林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