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邺手松了松才道:安娘,你在紧张什么?
陈令安睨他眼:赵三,你这到府前堵我作甚?要我去庄子上自会派人送信。
送信?陈令安,你在庄子上养了个书生,怕早乐不思蜀,不过昨儿我已将他撵了出去。赵邺道,你不是早觉得我们断了,我今日另有事与你说。
说罢。陈令安道。
赵邺却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低头亲了亲她颈间,又凑过去吻她额心红痣时,陈令安偏过了头。
他面色微僵,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却仍搂着她不肯放。
赵邺在这城中另有私宅,就连嘉佑帝也不知,两进的院子,只个聋哑的仆人守着。
陈令安随他走到后头,径自寻了圈椅坐下:什么事?
陈二大婚那日他突然出现在后宅,这人绝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她心中其实已猜到些。
你那小郎生于宣德十一年,他是谁的骨肉?赵邺也不跟她绕弯子,低头看着她道。
陈令安笑了一声,看着指尖丹寇慢悠悠道:赵三,我若说睿哥儿是你的骨肉你敢认么,你府中不是已经有了二子一女,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难不成还缺孩子。
赵邺指捏紧,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赵三。陈令安啧了声,你也莫要拿这话来问我,实话告诉你,睿哥儿究竟是谁的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袁固的,也许是你的,旁人的也有可能,且陈二郎已叫他们姐弟俩改姓了,入了我陈家族谱。
赵邺语塞,盯着她良久后才道:你分明清楚的,当年不只是母后有意。
陈令安闻言却笑了一声:可是赵三,你或许不知,打你十四岁起,我就彻底断了与你一处的念头,我从未想过要嫁你。
赵邺犹如雷劈,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可事实分明不是她嘴里说的这样,她明明还勾得他去啃她的乳儿,问他好不好吃当年眼底的情谊也骗不了人
陈令安却不打算跟他再提旧事,她唇角含笑,让人分不清她话中真假。
赵三,你低下身来。陈令安唤他。
赵邺垂首凑向陈令安,娘子脸上仍挂着笑,下瞬已冷不丁揪住他的耳,咬牙切齿道:赵三,你老实与我说,你是如何得知睿哥儿的事?还有你当日怎就闯入我国公府后院了?
赵邺迟疑了下。
陈令安看他的神情,手一松,背靠着圈椅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赵邺是最见不得她这样的,那小郎长得极像他,她就是不承认又何妨。
自他知道她生了两人子嗣,近来几乎未曾入眠过,他左右为难,可又抑制不住地一遍遍想着她与那小郎。
赵邺心软了半截:你莫要生气,我告诉你便是,那孩子叫睿哥儿?哪个睿?他生得可真好。
陈令安不理他。
他牵着她的手道:你生的,我定然会认的,只是如今你再等等可好
陈令安轻轻将手抽出,道:赵三,你或许没明白我的意思,睿哥儿只能是袁固的孩子。可无论将来如何,你会看在我陈家一向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护着玉姐儿和睿哥儿周全的,对么?
赵邺没有应她,反将她抱起。
让她躺在被褥间,自己又很快压着她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