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看到那些礼物,脸皮顿时赤红起来,伸出手拉住张二炮的胳膊。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儿,人家在京城帮你了那么多,你还好意思让别人买这么多东西!”
“大叔,您是长辈,另外实不相瞒,今儿我登门是有件事儿想跟您打个商量。”
李爱国拦住张顺,从兜里摸出根烟,递给张顺。
“大叔,抽烟。”
“不会,不会,俺只会抽旱烟。”
“还是来这个吧。”
李爱国拢着手,帮张顺点上烟。
“爹,哪能让客人站在院子里的,咱们还是进屋聊吧。”张二炮拎着礼物说道。
“对对对,进屋,进屋。李司机,可别嫌条件差啊。”
张顺拉着李爱国的胳膊,将他带进屋里。
“大叔,看您这话说的,谁还不是从农村走出来?当年我们老家遭了兵荒,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爷爷才跑到了京城里。”李爱国笑着说道。
“是啊,现在虽然的日子虽然穷,可比解放前好多了,那时候麦子还没熟,那帮二狗子就带人来抢粮食。”
见张顺说起解放前的事儿,李爱国趁机问道:“我听二炮说起,您以前在东北当过工人?”
张顺抽着烟,抬起头说道:“李司机,您是想问那根烟囱的事儿吧?”
很显然,在回来的路上,张二炮已经将李爱国的来意告诉了张顺。
“不瞒老叔说,我想用那玩意造一个土炮,不知道合不合用。”
“绝对合用!”
提起那根烟囱,张顺那张被生活折磨得看不出颜色的老脸上,重新散发出光彩。
他喝了一口热茶后,大声说道:“那烟囱本身就是一根炮管子!”
别看我现在只是个老农民,在三几年的时候,可是在东北的鞍山钢材厂当过一阵子工人。
那时候小鬼子在鞍山钢材厂布置了一套热轧无缝钢管机组,专门用来生产炮管子,听说要装在大军舰上。
俺跟几个工人开始还不知道这事儿,只是好奇这钢管连个缝也没有,后来才知道这玩意是做炮管的。”
小鬼子做炮管子打谁啊。肯定是要打我们!
俺虽然穷,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产出来的玩意,用来对付自家人。
那不成畜生了吗?”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李爱国点头:“然后呢?”
“后来我就联系了几个兄弟,从中药铺里买来硫磺,偷偷夹带进厂里,在炼钢机器运转的时候,添加进了里面。”
此时他手中的烟只剩下烟屁股了,还想再抽两下,李爱国站起身又掏出烟散了一圈。
“硫磺的主要成分是硫,在炼钢过程中容易形成低熔点的硫化铁,会使钢材的塑性、韧性降低,从而影响钢材质量。”
“还是您这些司机同志懂得多,当年我们可是请那个小鬼专家喝了一顿大酒,才算是搞清楚。对了,那个小鬼子有个搞笑的名字,叫叫。”
张顺接过烟,烟头对着烟屁股抽了两下,香烟重新点燃,他深深的抽了一口。
伴随着一团烟雾,吐出一个名字:“叫西村木吉吉,你说说,这人咋能是木吉吉呢,埋汰不埋汰啊。另外,他们的姓氏也很怪,像啥松下,竹下,田边,田中。怎么尽是地点啊。”
张二炮举起手说道:“爹,俺知道。俺听大奎哥说过,那边的人好斗,男人经常战死,人口数量迅速锐减。
为了避免国家就这样消亡,下令国内凡是能生育的女人,出门必须携带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