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刺耳粗哑的声音,在逼仄的审讯室内回荡,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本来吊唁了老白后,他就要回去休息,现在却有点不好意思离开了。
却不敢赌。
猜测过侯家会乘坐吉普车,会乘坐卡车,甚至是会步行离开京城。
一道声音如同毒蛇钻进张绣花的耳朵中,沿着耳廓钻进去,深入她的五腹六脏,拼命的啃噬。
李爱国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
他感激的冲着李爱国点点头,转身让到一旁。
“你”张绣花说不出话来。
周克揉了揉红肿的额头不吭声了。
张绣花藏在椅子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耳朵也竖立起来。
“老张,你看这”
“不可能,我了解你们这些人,你们做不出那种卑鄙的事情。”
“老商跟我确实做了很多坏事。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此时恨不得冲上去,扒了李爱国的皮,抽了李爱国的筋,将他的血肉一点一点的用牙齿磨碎,吞咽进肚子里。
候有德这老东西,还真拿俺当枪使了!
牛部长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送葬队伍中的侯家三公子侯炳昌心情有些郁闷。
“你卑鄙!”张绣花就像是被戳破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你们这又是刀又是枪的,还带人拦了我们送葬的队伍,是不是不太合规矩啊?!”
王主任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前方,心中说不出的痛快。
几道雪亮的车灯在前方闪烁。
这里有民政部门开具的死亡证明,还有出城的路条。
路边的灯光散发出昏黄的光芒,映照得每个人的脸色昏沉沉的。
马蹄踩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在黑色中山装的身上。
你看是不是。”
“再说了,死者为大,希望你们能高抬贵手,不要冲撞了死者。”
说来也奇怪,那小偷不偷金银珠宝,专门挖掘别人的坟墓,偷骨灰盒子。”
“被挖掘的坟墓中,有我以前抓到一个人,名字好像叫做商崇厚。
大宅院的门打开了,一驾马车从院子内缓缓驶出。
哪有大晚上不睡觉,来围堵棺材的。
这古怪的画面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现场陷入了沉寂之中,甚至能听到雪柳上白纸条随风飘舞的哗哗声。
身为街道办主任,张主任很清楚要是没有那几个顶天部门的批准。
古语有云,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
少年,中年,老年都能欺负,唯独不能欺负死者啊!
真以为京城是你们这帮开火车的天下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你身为大前门街道办主任,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他的妻子和孩子当年就是被你们这种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