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她是被刀子捅到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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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枝如约到了流云布庄,要看春季的布料,和新出的衣服款式。
掌柜的这一次,倒是没有故意刁难她,恭敬地请她上二楼雅间去。
花满枝略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但是到底没说什么,优雅地提起裙摆,缓步上楼了。
打开最好的那一间雅间,发现里面居然坐着一个绯色襕袍的少年后,花满枝的眼睛就微微一沉。
又给她找事!该死的,他们傅家先不仁,如今吃了花家一个哑巴亏,就非要从她花满枝的身上给找补回来对吧!?
连她婆婆脚边的狗,都非要跃跃欲试地咬她几口,该死的!
花满枝恨不得要放一把火,把这些肮脏的垃圾,全部烧死。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
她甚至不知道,她阿娘……如今如何了。
花满枝深吸了一口气,礼仪得体地向坐着的湛兮行了个礼:“非常抱歉,我先前不知道里面有人。”
她做好了退出这个雅间,去一个更差的雅间,过程还要被掌柜的嘲笑几句的准备了。
但是花满枝刚要退出去的时候,忽然就听到这个面容清俊无双的少年郎开口了。
他的声音,像他给花满枝的第一眼的印象,干净,清朗,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缓慢而矜贵的韵味。
他似唱,似吟:“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花满枝猛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被丫鬟搀扶着的手,不禁下意识地抓紧。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母氏圣善,我无令人。爰有寒泉?在浚之下。
是诗经国风中,邶风里的名篇《凯风》。
《凯风》……是一首颂母之诗。
而她的母亲,她的母亲!生死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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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枝的眼波明灭几许,最后,她露出了一抹格外冷厉的笑,对丫鬟说:“我倒要看看,除了本夫人,还有谁能享用这流云布庄的甲字号雅间!”
湛兮淡淡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这位夫人若不介意,我可让出雅间一半。”
花满枝置之不理,回首对丫鬟低声说:“我今日就要挫一挫这流云布庄掌柜的傲气,你且下去拦着他们,看我怎么收拾他家贵客,毁了他家的声誉!”
这小丫鬟很明显,也是不安好心的。
她不仅没有阻止自家-->>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