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炘望着之前令狐氏私家舰队所在的位置,朝着天书老君拱了拱手:“有劳老君……还请老君,将这几条老狗放回去。让令狐氏,做好准备。”
曜炘微笑看着几个面无人色的令狐氏族老:“你们令狐氏家大业大,我也不怕你们跑掉……你们,能跑去哪里呢?”
“滚回你们自家地盘,想好如何给我曜氏,给至高大天庭,最重要的是,给太初大帝一个满意的解释吧……滚!”曜炘很合一震手中长枪,枪头上一缕寒芒闪烁,一名正对着他的令狐氏族老闷哼一声,隔着数百里,他小腹上硬生生被破开了一个碗口粗细的窟窿。
鲜血飞溅中,那些前军府的战舰上方,一条条身披战甲,气息恐怖的人影齐声怒喝:“滚!”
虚空顿时一颤,四面八方,距离铁门关稍近些的星空中,好几颗有智慧生灵繁衍生息的大星剧烈震荡,星体表面的大气中卷起了恐怖的飓风,星体上的生物族群差点被这些天庭大将的一声大喝直接湮灭。
天书老君笑得和蔼,手中拂尘轻轻晃晃,几个令狐氏的族老大口喘息着,脱离了那等好似梦魔一般,神智无比清晰,却丝毫动弹不得的绝望状态。
几个族老闷声不吭,体内骤然有奇光流荡,无数奇花绽放,缕缕剑光涌动。顷刻间,花瓣凋零,剑芒消散,虚空中,几个令狐氏的族老已经施展遁法,走得无影无踪。
铩羽而归,且是以一种莫大的屈辱方式铩羽而归。
令狐氏这一次……算是撞上铁板了。
接下来的事情么,还有得各种折腾。
天书老君笑了笑。
曜炘冷冷摇摇头。
他手中长枪朝着站在一旁,面无人色的丧刑星君指了指:“现在,没空搭理你。来人啊,将丧刑星君,拿下。严加看管……事后,以军法处置。”
丧刑星君死死咬着牙,不吭声。
数十名身披重甲的天将一拥而上,‘噗嗤’几声,各色带着倒刺的刑具贯穿了丧刑星君的身体,一条条闪烁着雷霆、燃烧着烈焰,或者覆盖着玄冰、渗透出剧毒的锁链,将他里三层、外三层,捆得和粽子一般。
更有三重厚重的,属性迥异,密布禁制的囚笼,将丧刑星君扣在了里面。
这三重囚笼,内部自成一方空间,看上去三重囚笼加起来也不过方圆数丈大小,实则囚笼和囚笼之间,很可能相隔千万里之遥,更是预设了无数的大阵、禁制,布置了无数恶毒的陷阱和其他埋伏。
寻常人若是想要开启这三重囚笼,救出被囚禁的丧刑星君……只能自求多福吧!
“你知道五军府的家法。”曜炘看着囚笼中的丧刑星君:“我也知道,你心中一定有一些事情……比如说,你为何来铁门关,比如说,我父亲,为什么会统辖大军,来这里……甚至,比如说,你也应该知道,令狐氏的家主,为什么会亲自带着一支族人,来这荒僻的边疆小城。”
曜炘微微一笑:“能说给我听么?”
丧刑星君强忍着身上的痛苦,微微侧过头,看着曜炘轻声道:“我并无什么可说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所谓的……‘一些事情’……嗯,或许有,我敢说,你敢听么?”
曜炘笑容一僵。
他直勾勾的盯着丧刑星君,而丧刑星君已经闭上了眼睛,闭上了嘴,‘咕冬’一下盘坐在囚笼中,周身星光涌动,不多时,他就变得气息全无,好似一尊凋像一般。
“你会说的!”曜炘冷眼看着自闭的丧刑星君,幽幽道:“我想,你会说的……我有没有胆子听……呵,呵呵,我身后是陛下,你以为呢?”
天书老君在一旁抚掌赞叹:“大天君说得极是,你身后,是陛下。大天君只管放手施为,有陛下在,什么阴谋诡计、妖魔鬼怪,能反了天?”
曜炘的面皮骤然一阵通红。
他突然意识到,天书老君口中的‘大天君’,是在称呼自己!
‘大天君’!
手握实权的,掌天庭五军府之前军府的大天君!
他,更是至高大天庭之下,曜氏一族的新家主!
曜炘脑子里,关于自己父亲突然陨落的那点点悲伤,那点点彷徨,那点点不知所措,那点点迷茫懵懂,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他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他的脑子似乎都变得好用了百倍,无数念头犹如火山喷发一样涌了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无所不能,甚至,他的身体某处部位,都已经变得和他手中的长枪一样坚挺。
“权!”曜炘咬着牙,看向了站在一旁,面无人色的斗门星君。
斗门星君‘咕冬’一声跪在了虚空中,他嘶声道:“大天君,下官真正是,一无所知……下官完全不知晓铁门关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下官就知道,丧刑星君突然封锁了铁门关,然后,然后就是令狐氏舰队突然来袭,老天君他带着大军赶来,随后就是,就是,不忍言之事……”
曜炘看向了斗门星君,他微笑道:“我知道,这事情,和星君你没什么关系。星君,只是被拖累了……嗯,有劳星君,配合我前军府接下来的行动!”
虚空中,星光缠绕,虚空涌动,两座星门在铁门关附近冉冉开启。
统辖这一方天域的飞凌天王,以及斗门星君的直接上司弭萤星君,同样带着规模不小的舰队,跨越星门,直达了此处。
五军府前军府的一尊大天君于斯陨落,更连太臰大帝麾下的令狐氏家主,都在这里被人拾掇了……若是飞凌天王和弭萤星君,到了现在还后知后觉,没有任何的应对……他们早就该死一万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