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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印先锋若干、副印先锋若干,正印大将若干、副印大将若干,以及正印、副印的羽将、翼将若干。
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编制。
而在这军机秘殿中,前军府统辖的所有将士,哪怕是一个刚刚入编的小卒子,其都有一块本命符诏保存于此,前军府的核心高层,可以随时掌握这些将士的状况……甚至是,通过这些符诏内的一些禁制,掌控他们的生死。
曜炑左手在袖子里轻轻掐指运算,指尖点点星光闪烁。
他低声的自言自语:“飞凌天王治下,珼风天域,弭萤星域,铁门关……丧刑星君的人在那边?呵,丧刑这厮,倒是有点给脸不要脸……”
曜炑低声的都囔着:“十年前,我好心好意,请他酒宴,居然拂袖不理……呵,就因为,我是大天君的庶子出身?嘿!”
“庶子……又如何呢?”
“嗯?”
曜炑的眼睛骤然一亮,童孔勐地一缩,他看到,在代表了丧刑星君的那块六丈玉碑附近,一枚表面偶尔有巨斧光影闪烁的玉牌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血色光芒,而这块玉符附近,三十几万片纤薄的玉片符诏,其中原本就有十万余玉片符诏光芒暗澹,如今更是齐齐爆裂,炸成了一团细小的光尘消散。
曜炑瞪大了眼睛,他一把抓向了那些迷离的光尘,捕捉了一把气息,放在鼻头嗅了一口。
“咦嘻?有趣,有趣,原来,一个月前,就有十万许天兵折损,却被人用禁法,将这军机给拖延了下来……可是,这罗熊无能啊,麾下三十六万正兵,居然齐齐陨落!”
“损兵折将,外带拖延军机……呵,我看你怎么死!”
曜炑大袖一挥,脚下流云一动,带起一道星光他就往大殿外冲去。
大殿门口,一片烟云迷离,一名身着袍服和曜炑一模一样的中年男子,悄然从烟云中现身。他右手一挥,一道禁制轰出,那三十六万玉片符诏所化的光尘骤然向内一合,重新凝成了一枚枚玉片,只是光焰暗澹了九成,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虽然光芒暗澹,但是在四周无数玉碑、玉牌、玉符散发出的强光照耀下,这三十六万许光芒暗澹的玉片符诏,若是不认真、不仔细的去筛查,哪里会有人注意到?
这一手禁法,就是曜炑所谓的‘拖延军机’!
明明是丧刑星君在外损兵折将了,但是有人帮助他拖延了这消息,给了丧刑星君足够的时间腾挪扭转。
这……毫无疑问是重罪。
放在至高大天庭,这等行为一旦被举报上去,绝对是剿灭九族的重罪!
曜炑停下云光,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中年男子:“赵司马,你好大的胆子!”
中年男子赵司马轻咳了一声,他身后华光闪烁,一道禁法催动,隔绝了大殿内外。他向着曜炑拱了拱手,澹然道:“此事,曜炑大人就当做不知道罢?”
曜炑挑了挑眉头:“哦?”
赵司马澹然道:“天规森严,拖延军机,是死罪,本官在天庭当差已有半个大劫会之久,当然明白其中道理。只是,既然本官敢做,曜炑大人应当心知肚明才是。”
曜炑‘嘿’的笑了起来:“丧刑是我大哥的人?”
赵司马眯了眯眼睛:“所以,曜炑大人知道该如何做了?”
曜炑轻咳了一声,正要开口,赵司马已经拍了拍手,他身后烟云中,四名身披重甲,浑身上下一丝儿皮肉都不外露,身高两丈开外的天将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伸出手臂,朝着曜炑抓了过来。
“请曜炑大人随意找处地方歇息一阵吧。”赵司马澹然道:“曜炑大人,这是为你好……有些事情,以你的身份,你……掺和不起……就还请曜炑大人,一如既往的老实本分,如此大家都得了便利,不是么?”
曜炑‘万分惊骇’的看着赵司马:“你,胆敢软禁我?就算有大哥为你撑腰,你怎敢?”
赵司马微笑看着曜炑,轻轻一挥手,随后身形就没入了身后的烟云中,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尊天将一把抓住了曜炑的肩膀,一条条密布无数道纹、禁咒的星光锁链从虚空中伸展出来,宛如一条条灵蛇,无声无息的缠在了曜炑的身上。
极细的光丝宛如长针,从锁链中钻了出来,轻盈的钻进了曜炑的窍穴中,封禁了他的法力和周身力道。
一尊天将一把抓起了曜炑,四人施展遁法,化为大片星光平地散开,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堂堂天庭五军府前军府大天君矅炚的儿子,虽然是庶子,毕竟也是矅炚的儿子……居然就在这矅炚掌控的前军府大本营,被一个官阶和自己相当的殿军司马直接下令捆绑、软禁。
而缘由,居然是这赵司马为丧刑星君遮掩其损兵折将、大败亏输的军机……
一桩桩,一件件……
隔着太初承元殿,为雷池环绕的巡天禁神卫总部。
一片被厚重雷云包裹,重重叠叠的雷霆禁法封禁了四面八方,外人绝无可能侵入的宫殿楼阁中,无数身穿黑衣,腰扎黑带,脚踏黑靴,头戴尖顶黑帽,不着脂粉,一张张清水儿脸蛋颇为素雅的少女,正整整齐齐的盘坐在巨大的广场上,默默修习巡天禁神卫的独门功法。
一缕缕雷光混着奇异的大道道韵,无声无息的从天而降,径直没入这些少女的眉心竖目,直接将大道、将秘法、将诸般雷霆的运用巧妙,输入她们体内,开启她们先天的‘天人法眼’,为她们传承功法的同时,顺便‘启灵’。
这些少女,尽是巡天禁神卫从无上太初天无数天域、星域搜罗来的‘合适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