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刚才的说法,还道他们可以比肩佛祖了。”苏景笑了下,又问:“比起天魔坛、金铃天一伙呢?”
刚刚提到东道西佛,泰鼓还只是吃一惊,此刻苏景又直呼金铃天之名,泰鼓眼中明明白白的恐惧显现。。。道尊佛祖都高高在上,前者脱物外后者慈悲为怀,不会主动和下界小仙计较什么,偶尔嚼一嚼他们的舌根不会引来太严重的后果,但天魔坛可不是,从一千上位大魔到无数普通魔尊,个个都是咬住了不松嘴、打不死不算完的凶狠角色,绝对不能惹更不能乱说,否则说不定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泰鼓老汉赶忙摇头:“也是不能比的,描金王台与玲珑法坛齐名。”
苏景点点头,原本心里还有些奇怪。自己这几天打得太轻松了,怎地一个强敌都没遇到,原来真正像样的仙庭大坛,都是被玲珑坛的仙家直接施法接引过来的,只有这些没什么实力、势力的小坛庭,须得自己赶路凑上来。
泰鼓老汉心有余悸,又在一旁低声叮嘱苏景:“仙翁。大魔尊的名讳还是不提为好,不止大魔尊,最好整座天魔坛都不要提啊。”
在凡间的时候,苏景也只是觉得天魔执着,不想今天才知晓,天魔在普通仙家眼中竟如此凶恶。果然不负他们那个‘魔’字。苏景笑了:“我有位师兄,差点做了第一千零一章上位魔尊,别扭魔。。。不过他没去,直接把金铃天倔走了;我还有个朋友得接引升入魔坛,他修憎厌魔,有大魔尊亲自接应应该是上位天魔了,不过他的情形有些特殊。。。。。。”
只因‘太久不曾单打独斗’。孤零零来到仙界很不习惯,苏景随口聊天说起凡间那些家伙,可话说到一半,前方天舟上的嘉禾仙子忽然转回头来,这次未再瞪他,她在笑,嘲笑。
别扭魔,憎厌魔。还师兄得接引不升魔气走金铃天。。。就算吹牛也该挑些靠谱的事情来说,再听听苏景说的都是些什么。
不止嘉禾,苏景身边、身后众多‘破烂仙’在神情上虽不敢表露地那么明显,但也不难看出,人人都觉得苏景在乱吹法螺。
苏景一笑,不生气,自己想了想而后笑容更盛:看自己想起来的这两个人吧。一个是自己的千年大敌,成天不别扭不舒服;另个倒是朋友。。。惹人讨厌到让人恨不得永远别再见面的朋友。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方忽然光明大作,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彩虹天桥自天而降。虹桥周围金凤啼鸣迎宾,虹桥两边开满秀丽青莲,场面虽然算不得太宏大,但也精致周到。
彩虹天桥成形后片刻,朗朗笑声响起,一行四十余人显身虹桥,个个素衣但有金线描边,不用多问只看装束就晓得来者都是‘描金王台’的仙家,为的是一个白面青年,身着蟒袍头戴小紫金太子冠。
嘉禾带着了两名弟子飞身虹桥,齐齐施礼,口中‘三太子与诸位仙家驾到,玲珑坛蓬荜生辉’之类言辞寒暄。
白面青年即为三太子,此人长相不错,但双目狭长目光中透着一份戾气,他对嘉禾客气得很,不以身份自居,执晚辈之礼,笑道:”嘉禾姑姑快快请起,我出生时您就已经是名动仙天的仙子了,这般行礼可要折煞侄儿了。”
仙天中,讲势力多过讲实力、讲实力多过讲身份,讲身份又多过讲辈分,‘姑姑’之类称呼,依着年岁来叫也不算错,可谁都不会傻到把这个称呼当真,嘉禾一丝不苟继续行礼。
一架彩虹天桥,自虚空中来,没入虚空中去,看似没头没尾,精修者都能明白此桥逾距跨天,行走于桥上用不了几步就能直接进入玲珑法坛去。
行礼过后嘉禾又寒暄几句,命身后二仙子之一引领描金王台众人去往法坛,但描金三太子不急前行,人在桥上,望向下面不远处那支规模浩大的‘破烂军’,笑问嘉禾:“这是做什么?他们缘何如此狼狈?也是来征亲的?”
不等嘉禾开口,桥下苏景就应道:“列位仙家皆为我友,他们不征亲,聚在一次送我征亲。”
玲珑坛护法嘉禾猛转头,目光犀利瞪向苏景:“无名之辈,三太子驾前岂有你说话的份!”训斥同时本修气意绽放开来,烈烈威势催压苏景。
若是普通仙家,受了嘉禾威势一逼,顿时就会心惊胆战俯噤声,可这等恐吓手段对苏景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当他的阿骨王袍是摆设么?!苏景无动于衷,不过嘉禾这一下子算是替阿骨王打定主意了:这个女子也要收编进自己的破烂助威军中。
主意定了,苏景才不急,不再理会嘉禾,他抬眼望向三太子。
苏景目光平静,但直视贵人已经算得挑衅。反正苏景的架子是渐渐端起来了,对方不理就拉倒,若理会了。。。总会有人难堪吧。
难堪的那个,总不会是把神君御赐蟒袍穿在里面的阿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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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也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