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生活在一栋房子里,活生生过出了时差。
连续好几天都没见着盛明盏影子的沈绒,不免猜测——
盛明盏是不是在躲我。
又是一天没见到盛明盏,沈绒去上声乐课回来时,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蒋阿姨在做宵夜。
她坐到客厅沙发上,发微信给盛明盏。
一点都不好吃:【你在哪】
半天盛明盏都没回应,沈绒也不好继续发微信,穷追不舍似的。
想了半天只好打电话给沈黛,一接起来就听见沈黛那边充斥着音乐声和谈笑声。
“盛明盏和你在一起么?”沈绒问她。
“在啊。”沈黛不知道和谁笑了一声之后才说,“我让她接电话。”
“不用了。跟她说,我想……吃巧克力熔岩蛋糕。”
沈黛挂了电话,盛明盏正好和几位同龄的剧场继承人聊天回来,便跟她说了沈绒打电话来的事。
“这孩子。”沈黛哭笑不得,“自己有手有脚还要别人买。”
盛明盏琢磨了一会儿,说:“妈,我先回去了。”
“不等我一起走?”
“再晚甜品店要关门了。”
“你就是太宠她了,宠得她都要无法自理了。哎,你没喝酒吧,开车慢点啊。”
“好。”
盛明盏买了蛋糕,回家时正好和一场急落的寒雨狭路相逢。
轻叩沈绒卧室门,片刻之后,传来了脚步声。
那一声声轻盈又有些急切的踏步,仿佛踩在盛明盏心上。
门被打开的时候,橘色的暖光铺在盛明盏如玉一般的脸上,即便带着冬夜的寒气,温柔的笑容却在一瞬间暖进了沈绒的心底。
“我给你买来了。”
盛明盏将蛋糕盒拎到沈绒面前。
沈绒发现盛明盏的发梢湿了,蛋糕盒上却一点雨迹都没有。
沈绒接过蛋糕盒,眼神闪烁了片刻后,才落回盛明盏的脸上。
“那你,要不要进来和我一起吃?”
盛明盏眼神微定,压抑的情绪一闪而过后,是略有些腼腆的游移。
沈绒登时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那我进来了。”
盛明盏说着就要进屋。
沈绒一只手拎着蛋糕盒,一只手将她往外推,“我不是那个意思!”
盛明盏见她脸都红了,忍着笑,问道:“到底让不让我进来啊?”
“……”
“我只是想陪你吃宵夜。”
沈绒不再和她多说,多说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