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我订婚,需要请什么人?”
巴罗梗着脖子,指着他:“你个抠门儿精,作为男人,连一场订婚宴都不搞得隆重一点。”
接着道:“我看西泽这段时间身形都挺拔了不少,剧组那么多男演员,你小心一点,小心被人挖了墙角。”
阿诺德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嘎嘣响了两声,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巴罗:“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总之距离西泽的生日越接近,疑惑的反而是不相干的其他人,西泽照常拍戏,对生日那边的订婚只字不提,提那个做什么,反正婚都求了,到时候阿诺德要干嘛就干嘛,他全程配合就行。
再过了几天,终于到了西泽生日前一天,因为知道第二天西泽没有拍摄任务,可能不在基地,剧组早早收工,一群人去酒店吃饭给他庆祝生日。
西泽对重生后的新生日没什么感觉,男人么,又不用浪漫甚至可以没有礼物,大家凑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酒店吃的是自助,本来西泽请客,但阿诺德开口道:“我来剧组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导演请过课?”
巴罗毛都要炸了,(╯‵□′)╯︵┻━┻,老子全资投拍的电影,还要支付片酬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你当老子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男演员们首先起哄,“四娃四娃请客。”
工作人们跟着后面起哄,“导演请客,难得请以此么,不要抠门。”
巴罗心里默默吐血,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刚刚给了西泽一大笔钱,现在又被阿诺德算计了一把,肉疼得不行。
晚饭热热闹闹大家一起吃过,当夜,一架小型宇航机悄悄停落在酒店后,阿诺德穿着他那一身黑色风衣和皮裤,悄悄从酒店后门出去。
肩膀上扛着一坨卷起来的被子。
san站在宇航机外,一眼看到阿诺德走出来,再定睛一看他肩膀上的被子,眼皮子突突一跳,他想不会吧,那个难道是西泽?
阿诺德单手扛着被子,模样霸气得不得了,走到宇航机旁,把肩膀上的一坨抱下来,朝后座上一塞。
sam伸长脖子看那一卷被子,低声开口,似乎怕在这夜深露重的晚上惊扰到什么,他指了指被子,看向阿诺德道:“西泽?”
阿诺德点点头:“喝了点酒,睡熟了。”
=口=
“这样都不醒?”
sam迈着长腿跨进机舱内:“和他说过了,他睡觉就行,到了地方会喊他。”
西泽作为一只“墨西哥鸡肉卷”睡的十分熟,和阿诺德同床习惯之后,更加安心,他晚上被灌了些酒,睡得沉,出来之前迷迷糊糊听到阿诺德在他耳边道:“我们要走了,你继续睡,别乱动,会着凉。”
西泽被卷在被子里,抬了抬脖子,眼睛都睁开,像个基围虾一样翘了翘腿,软着嗓音“嗯”了一声。
西泽这天晚上睡得很沉,酒精让他在睡梦中梦到了很多奇奇怪怪得=的东西,一开始是“西泽”在孤儿院里和小朋友们一起玩,玩着玩着就看到了儿童版的小阿诺德。
西泽牵着小阿诺德的手跑来跑去到处玩儿,玩儿一会儿,小阿诺德凑过来亲了亲他,接着就瞬间变成了大阿诺德,巴罗的脸突然凑过来,奸笑一声,接着周围突然出现很多剧组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的脸,大家哄笑着对变小的西泽道:“喝喝喝,不喝不是男人!”
小西泽手里被塞着就瓶子,突然想阿诺德呢?阿诺德哪里去了,转头再四处看看,却发现根本没有他的身影,反而又莫名多了很多记者。
西泽心想卧槽我手里还有酒瓶呢这些记者哪里来的,我还喝了酒,阿诺德呢?记者为什么为过来。
接着,一堆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个凑上来把西泽围住,在他耳边问他:“你不是要订婚的么?什么时候订婚?不能告诉我们听么?西泽你是在生日当天就订婚么?”
西泽脑子里一团浆糊,被一堆人围着,感觉空气都稀薄,周围推推嚷嚷,他被夹在中间十分难受,他突然想对啊他要订婚,要订婚的,阿诺德呢?他一个人怎么订婚?!
西泽猛的睁开眼睛,睡醒第一刻想到的就是订婚,而且特别着急的苏醒过来,可一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入眼不是影视基地的酒店房间,却是一个很宽敞的木制卧室,自己身下也不是那张睡了好长时间的双人床,而是一张古朴的白色吊床。
此刻吊床随着西泽起身的动作微微摇晃,西泽揉了揉眼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昨天晚上睡觉时就穿个内裤,现在身上这套绸缎的白色长袍是怎么回事?
那一刻西泽脑海里五雷轰顶--不是吧?难道又重生了?!
两只眼睛的眼皮子直跳,他赶忙下床,在床尾的一面玻璃镜看看到熟悉的面孔,这才松了一口气,叹了一声,又很快响起昨天阿诺德似乎对他说“我们要走了,继续睡”。
是阿诺德带他过来的吧,阿诺德人呢?
木制小屋里没有窗户,又或者说有西泽没有找到中控按钮开关,他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只看到阿诺德的一件黑色风衣。
他穿着拖鞋走到门口,因为没有找到外套衣服,只得在空荡荡的长袍下光溜着两条腿出去,一拉开大门,入眼的景色惊愕了他浑身每一个细胞。
仿佛置身在深林中,入目皆是一片苍翠茂郁,远处的山崖间云海丛丛,近处的树林撑起一片广袤的大地,风在林间涌动,鼻息间是来自大自然的清新空气,仔细听,似乎还有溪水流动的潺潺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