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十分用力,手指的关节泛白得厉害。聂川甚至担心他会把方向盘给捏碎。
“所以……刚才对你而言只是玩笑,是吗?”
里斯的声音冷的厉害。
聂川语无伦次地解释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害你撞到人!因为你之前拿亲吻来捉弄我已经两次了!我这次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
聂川!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在里斯面前你还敢提“报复”?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我的妈呀!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所以你吻我,只是想报复我?”
里斯的声音又降了一个八度。
“我……我不是为了报复……是你说如果我真敢吻你你就把钱包里的现金都给我!”
我擦!这算什么破理由啊!你就不能好好道歉吗,聂川!
聂川就快哭出来了。
里斯的手伸了过来,捏住聂川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释放的压力仿佛渗透入了聂川的每一个细胞里。就算篮球场上绝地扣杀的里斯,也不曾这么可怕。
“你觉得为了报复我和为了我钱包里的现金,哪一个理由更好?”
聂川的下巴就快被对方捏的裂开了,疼得他根本说不出话。
“一个是屎味的巧克力,另一个是巧克力味的屎,你觉得哪个更好?”
里斯松开了聂川的下巴,给他说话的机会。
“屎味的巧克力……”聂川想也不想就回答,然后顿时发觉自己又傻逼了一把。
“哦,为什么?”
“因为……屎味的巧克力再恶心,至少还是巧克力。巧克力味的屎闻着再香,也是屎……”
聂川知道,自己理解事物的角度和里斯总是不同的。
但是怎么办啊,讨论巧克力和屎也好过聊刚才因为自己的吻而差点撞到人要好吧?
一直处于高压状态的里斯忽然笑了,他侧过脸去,低着头,就连肩膀也在轻轻颤。
这是聂川第一次看见他笑出声的模样,那种率性的性感就好像日光也在他的睫毛上跳舞。
“喂,我说……你真的想要报复我的话,应该再亲我一次。因为我总共亲过你两次,一次在图书馆,一次在cbu篮球馆的洗手间里。”
“啊?”
里斯的态度转变的太快,聂川完全跟不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剩下的那一次也报复回来。”
里斯的双手伸了过来,一手撑在车窗上,另一手撑在椅背上,他侧过脸,靠向聂川。
当里斯越靠越近,他的五官轮廓清晰到让聂川视线都凌乱。
就连呼吸也带着引诱的气氛,聂川下意识咽下口水。
“我会让你很舒服……”里斯的声音很轻,拉得很长。
他的手指仿佛撩拨着聂川的神经。
只是“舒服”那个词瞬间让聂川醒过身来,他猛地推了里斯一下:“你自己舒服去吧!快把你钱包里的现金都给我!”
里斯低着头,保持着半抱着聂川的姿势,笑了起来:“你还惦记着呢?”
“当然!”
因为那是我唯一让自己不再尴尬的借口。
那是我唯一不让你讨厌我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