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后,赵南星仍在睡。
他利落地处理食材,做饭,将做好的饭放在餐桌上。
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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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南星醒来时已是晚上,月影绰绰洒落在窗,平添几分寂寥。
家里一如既往地安静,她这几日也习惯了这种安静。
睡了一觉,腹部的疼痛减弱许多,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穿鞋推开卧室门。
客厅里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出有人来过。
赵南星的心底闪过一丝失落。
也不知是在失落什么。
最终往厨房走,往书房走,确认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沂倒是很有分寸感,并没留宿。
除了给她做了一餐饭外。
饭应该放了有段时间,不再温热。
赵南星端到微波炉里叮了两分钟,潦草吃了几口。
其实孤独并不难熬,难熬的是从热闹归于孤独的那段时间。
这段时间她在医院里很热闹,病房里三不五时就有护士过来查房,也都是熟面孔,席晴还是个话痨,跟她天南海北地聊,更遑论还有一个不上班的沈沂。
尽管他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只要他在那儿,就无法降低。
赵南星吃完饭后看手机,发现沈沂今天把她发的五千块退了回来。
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点开转账——99。
又附送了一条消息:【劳务费。】
可沈沂很久没回复,赵南星略有些怄气地把手机塞进了沙发抱枕底下。
—
沈沂看见她转账的消息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刚跟舒静结束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因为舒静给赵南星打电话的事。
舒静解释自己是好心。
沈沂却绷着一张脸道:“是不是好心,你自己知道。”
舒静脸色顿时变了。
舒静身体原本就不大好,这些年全靠高昂的进口药吊着,被他一气,咳嗽声不断。
沈沂只冷声说:“我当初说过,什么事你都可以来问我。”
而不是越过他去找赵南星。
舒静等咳完了才说:“她流产那么大的事,你也瞒着不说,我问你有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