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愣了一下,回答:“从那天捅伤顾万生之后,就开始了。”
顾维安思索一阵,问:“你有没有做过试纸检测?”
“什么试纸?”
“验孕。”
白栀摇头:“没有。”
她睁大眼睛:“难道是——”
“不排除这个可能,”顾维安说,“你先帮我解开,听话。”
白栀懵了。
她这次没有反驳,乖乖地帮顾维安解开手上的领带。
他背靠着床,伸手贴在白栀的小腹上。
很瘦,没有丝毫起伏,再往上,甚至能够摸得到肋骨。
白栀垂眼看他。
顾维安抚摸她腹部时的动作和目光好温柔。
温柔到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可是我们之前一直都有保护措施的啊,”白栀茫然,“而且时间上也不太对吧?”
“一切都有可能,”顾维安伸手,“过来,躺下,明天去看医生。”
白栀也不敢动。
虽然她至今对孩子这件事没有什么认知,也没有考虑到这方面,但她也知道,初期的胚胎,是很脆弱的。
顾维安说:“抱歉,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早。”
他们先前没有讨论过孩子的问题,白栀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她乖乖地趴在顾维安膝盖上,闭上眼睛:“既来之则安之呗。”
她看的倒开,到现在也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顾维安不碰她。
应该是怕出意外吧。
隔壁的动静还在持续,顾维安掀开被子,示意她好好躺下。白栀往他怀中拱了拱,搂住他。
“睡吧,”顾维安说,“明天先去医院检查,还是先去玩?”
“医院吧,”白栀闭上眼睛,“不需要我帮忙吗?”
顾维安说:“我又不是禽兽。”
“禽兽都不如您老人家”白栀伶牙俐齿补充,旁侧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忍不住问,“你……分手后,真的没有再找过其他人吗?”
顾维安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安静三秒,才问:“嗯?”
“没有其他女人吗?”
白栀玩弄着他衬衫上的纽扣,“我知道金融圈比较乱,从业人员压力也比较大。”
顾维安说:“以偏概全。”
他没有因为白栀问这个问题而生气,仍旧平和:“我好像还没有和你说过,当初分手时的事情。”
先前,两个人一直默契地避开这个问题。
仿佛那是一道深刻的伤疤,如今愈合了,谁都不敢再去触碰。
顾维安问:“想听吗?”
白栀点头。
顾维安关掉卧室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夜灯。
他说:“当初,我没有想过要和你分手,我的计划中一直都有你。”
顾维安脱下衬衣,给她看自己身上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