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浅苍,让这丫头留下来学网球吧!”
“月月想学网球吗?”
女孩摇摇头。
“越前,你看到了?月月不愿意呢!不过我和树人只在这里呆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月月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浅苍湖静和浅苍树人是南次郎少年时的好友,那两个家伙从和高中时就喜欢四处乱跑,他们在陪女孩一个月以后,就将女孩丢给他们照顾了,那两个人似乎非常放心这孩子。
越前一家一直都不知道若月会说话,直到一年以后的某一天夜里。
那一夜,越前一家在屋子里看网球赛。若月在吃完饭以后就会到了自己的房子里——这个孩子很独立,作为大人总觉得一个孩子在那么大的空间里会害怕。可是那孩子偏偏不愿意住在他们家。
“叭”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院子里。越前一家是住在美国的一个郊区的,那原本就是有钱人住的房子,周围也就几幢别墅,离得并不算近。
“呐,老头,似乎又深东西掉到院子里了。”龙雅毫不顾忌的打开门冲向院中,那时的龙雅只是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罢了,“啊!~”
“少年,怎么了?”南次郎冲了出去,龙雅跌坐在地上,不论如何的大胆,孩子也只是孩子罢了,看到满身是血的人还是会害怕的吧。
伦子是带着龙马跑出来的,看到这一幕,飞快的捂住了龙马的眼睛。
树丛中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孩子,大而无神的双眸努力的睁开着,她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血迹斑斑的脸上带着几分警戒。
有那么一霎那南次郎想过要报警。只是他放弃了,这个女孩是他好友的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以他的聪明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女孩不同寻常。
女孩在看到是他们后,眼里的警戒低了几分:“叔叔,快带阿姨她们回屋,那些人马上就会顺着血迹追上来的。”
女孩的声音有些生涩却是如冰块一般,让人顿时升起一股凉意。明明只是个孩子,可是却完全脱离了孩子的稚气,那么的让人心疼。只是南次郎终不是圣母——天蝎座的人其实很自私。他确实有想过将女孩扔在那里不管,他不相信也不放心这个女孩——即使是现在他承认,接受甚至觉得自己非常了解女孩,依旧没有完全信任这孩子。这孩子的心太深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孩子不会伤到他们。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孩子是个麻烦。虽然这孩子不会连累到他们。
女子总会有过多的母性,比如伦子,即使有一霎那她考虑到过自己的孩子。是伦子主动要求把若月般进他们家的。即使那时的他并不希望她们之间有过多接触。
那一夜并不像若月想象当中那样有人追来。伦子将若月身上的血迹洗干净,身上多处留着血,左手手臂上嵌着一颗子弹。那女孩死活不肯去医院,却是自己拿着小刀,用火烤热以后,从肉里将子弹挖出来的。那孩子依旧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咬着唇,拼命地不让自己喊出来,脸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很容易看出女孩很疼,那样的疼痛一个成年男子也未必接受的了。而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啊,她的几乎脸色发青,那是一个很倔强的孩子,南次郎这样想着。
那一夜,女孩让他们保密;那一夜,伦子守了她一夜,生怕她会出什么事;也是那一夜以后那孩子开始和他们亲近了不少。
他们看着她蜕变,看着她将自己扮演成两个不同的人,他们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仿佛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么你住在这儿和我们家那小子培养感情好了。”
【好的,那么久拜托叔叔了。】若月的眸子中散发着淡淡的光彩。其实曾经的若月不是没有看到南次郎眼里的防备,但是他们的确是对她好,甚至多过了浅苍家的人。况且,那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龙马到家边废弃的寺院时,看到一个银发的女孩正和自家老头打得难舍难分。
“小月儿还要继续吗?”在若月连续丢了几球后,自家老头问道。
此时的女孩早已脸色苍白,脆弱的如同玻璃一样。仿佛只要轻轻碰一下就会碎掉。
“继续。”若月咬咬唇,用单薄而清冷的声音回答。
“青少年,既然你来了,那么小月儿就交给你了。”南次郎将球拍扔给龙马,自己到一旁的大钟下看不良杂志去了。
一个外旋发球朝若月的脸扑来,拿起球拍挡住,身子却是狠狠的摔在地上。
龙马在那一刻想过去扶她,可是才迈开脚步就停了下来。他了解她,这个倔强的女孩不会希望他靠近的,而且,他根本无法靠近。
若月闭上了眼睛,怎么办,她一直一直都可以看见那个男子站在她面前。
“青少年,照顾好她。”南次郎将两人留在了庙里。
那个孩子真的很倔强,一个下午了,除了开始的几分钟外,她的脸色几乎都是苍白的,好几次他都以为这孩子会倒下去,可她还是硬生生的撑住了。其实南次郎肯接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佩服,佩服这孩子的倔强与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