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快一些儿的。”
允祥打开看时,却是一根青色丝绦系着一粒白色的珠子,大如拇指,乍看时不过就是普通的东珠,仔细看时,却发现隐隐宝色流转不定,竟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这事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黛玉道:“这是冰晶之珠,前儿里雪雁到了四林商行里拿了回来的,只说也是机缘得了的,所以叫她拿来放在屋子里,夏天里却也是清爽凉快的。我昨儿里试了一试,竟果然如此,佩戴在身上也是清凉舒适的。”
允祥惊讶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冰晶之珠?你可真是舍得给了四哥。”
黛玉便道:“不过是一件玩物,虽然是那遗篇上说有多好,我也没见到多好,再说了,你也知道我这身子最怕寒气的,你只管拿去吧。”
允祥也不跟她推辞。毕竟二人之心,他也是明白的,也只有雍正好,眼前这丫头才好罢了。
他回身便要回去,黛玉又叫住了他,道:“也不知道十三爷你忙什么呢!”
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紫檀木小匣子,托在手里看了一会,才递给了他,道:“这里面就是七星海棠的种子,这几年来,一共得了二十来粒,这里面一共是十八粒,你且带了回去,用处你自然是知道的。”
允祥点了点头,接在手里,然后道:“虽然我不知道如今你在这里到底如何,只是,你也小心一些儿,前儿我还听说你身子不大好呢!你好了,他也才是好罢了,也别叫他担忧着了。”
黛玉轻叹一声,然后露出微微的俏皮,道:“想来我是极好的,只是你们那里不好罢了!”
允祥大笑了一声,道:“也是,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你的?”说着便潇洒而去!
雍正为德妃守灵中暑数度昏厥,黛玉自然是担忧的,直到三四日后,恍惚听人说起雍正龙体略好些儿的时候,她一颗提到了嗓子的心才轻轻放回了原地儿。
红楼之禛惜黛玉 帝王心 谋不同不相为道
探春是难得聪明的人,见到黛玉形容举止,加上允祥话中之意,自然也猜到了什么。
她虽然知道一些事情,却是丝毫不肯说出半句,黛玉和她的姐妹之情,那是永远无法磨灭的,自然,她也不会多黛玉的嘴。
看着眼前观赏她书画的宝钗,探春淡淡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啜着黛玉送她的碧螺春。
她明白宝钗的心思,也知道她为的是什么,既然她不开口,那么自己也就等着。
她知道宝钗从来都不会是单纯的探望着谁,唯独宝玉那里,她走的勤快无缘由。
果然宝钗看了好一会书画,连连称赞不已,才坐下来喝着侍书沏上来的碧螺春茶叶。
“你这里倒也是沾林妹妹的光了,竟也是拿着那进上的碧螺春喝呢,甘美芳香且清醇无比。”
探春笑道:“我自然是沾林姐姐的光了,素来也只有我沾别人的光,没有别人沾我的光的。”
宝钗看着探春穿着粉黄色撒着大朵红枫叶的衣裳,更显得俊眼修眉,神采飞扬,自有一股闺阁女儿未有的英气,便笑道:“几日没见你,越发显得精神俏丽了!”
探春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倒是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也爱说这样的话了!再怎么俏丽,也不能同姐姐这株艳冠群芳的牡丹花儿相提并论,谁不知道姐姐是咱们这些姐妹中的尖儿呢。”
宝钗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才漫不经心的道:“听说前儿个怡亲王爷来过,妹妹是陪着林妹妹见的?”
探春道:“不知道姐姐想知道什么?我不过就是陪着林姐姐玩耍,见了怡亲王爷的罢了。”
宝钗笑道:“那可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兄弟,难得妹妹好福气,竟能见到他老人家呢!听说好似林妹妹和怡亲王爷极熟的?”
探春只是淡淡一笑,道:“这样的事情,说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又岂是能由人随便多嘴多舌的?再说了,正如林姐姐说的,不管什么事情,人在做,可那天在看呢!”
宝钗便只得不在这话上多说,只笑道:“如今天虽然是热的,可外头却也是极好的,倒不如回了老太太一声,姐妹们都出去玩耍一会子,可巧我们家新开了一家酒楼,倒也可以去看看。”
探春原本欲推辞的,偏就见贾母房里的琥珀走了过来,笑道:“才姨太太和太太说了,姨太太家新开了酒楼,再者除了林姑娘之外,别的姑娘们也少出门,所以太太就回了老太太,叫姑娘们都出去玩耍呢!”
探春停了,只得应了,便带着侍书翠墨两个和宝钗约了迎春惜春,一齐到了黛玉院子里,说明了来意。
黛玉道:“天这样热,我倒是懒怠出去的。”
宝钗忙笑道:“好歹妹妹也给我们家酒楼一些面子,去逛逛又有何妨?”
黛玉只得答应了,方换了出门的衣裳,又戴了雪雁特地做的一只红顶白纱帷帽,面上亦蒙了面纱。
姐妹们一行人出门,难得今日是为了玩耍,因此除了贴身的丫鬟之外,也只带了两三个媳妇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