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味,我二姐,”当然还是漂亮,不过,漂亮的很大气,很贵气,她大方地朝吴小周点点头,
看到许味身旁的人时——冒冒似乎一挑眉,
许味开口了,“这位是苏蒋阗,我丈夫。毛毛的二姐夫。”
冒冒这时候无声一嗤笑。许味看了一眼冒冒,又淡然回过头。
这位苏蒋阗呢,
很朴素,
这时候他带着金丝眼镜儿,斯斯文文,有点遮住那双干净的神佛吃鱼的眼睛。
冒冒冷淡看他一眼,又转过眼,淡淡看着那几个空位,
“这里本该还坐着几个人,一个,是我的父亲,可惜,他们把他藏了起来,决计不会把他带来;还有一个,许涙,我三哥,咳,这个不晓得藏哪犊子里想着如何害我呢,再就是,我二哥,许魇,死了,骨头都找不到,做鬼都是冤鬼,还有——”冒冒西西咬唇,眼睛有点湿润,“我妈妈——”这一说“妈妈”,冒冒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手里还拿着东西,就抬起来还勒着网兜儿的手背抹了抹眼睛,
这时候,别说,最以为不会开口的,却,说话了,
是许趣,
“冒冒。还有你大妈呢,你大妈死了把什么都只留给你,骨灰都不告诉我们在哪儿,你不想她,你大妈还不是要哭。”
冒冒哭的更厉害了,
“就不告诉你们,就不告诉你们,气死你们,气死你们——”
这场面相当诡异,
冒冒站那里哭,
他的兄弟姐妹们望着她哭,
还有,小周
还有,
仿佛置身事外的,远远站在角落的藏福,——
这时候,还真只有这个叫藏福的同志来掌控场面了,
就见她走过去,帮冒冒把东西都拿下来,推了推他的身子,
“别哭了,做正事,说人话,都来了,想说什么快说。”
冒冒抽涕着,果然慢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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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冒弯腰把尼龙网兜儿里的一包包药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又对藏福说,“你去帮我把炉子搬过来。”
藏福出去了,一会儿吃力地把那个小炉子提了进来,放在她旁边。又退在了角落里,安静地站着,安静地注视。
就见冒冒把一包包药打开,
“这是肉苡蓉,这是阳起石,这是淫羊藿————”又一个个介绍了一遍,
然后双手垂立在身两侧,很规矩,像个小学生,
“看,我最讨厌中药的,可我弄了这些中药来,我想害你们谁,能用它们吧,可我没用,”她还摇摇头,然后包一包放在许趣和叶行远跟前,又包一包还放他们中间,最后全堆在他们中间,
“我诚心诚意送给大姐和大姐夫,祝你们早生贵子。”
靠!
不得不说她的这些哥哥姐姐们有点傻眼,不过,又一想,这是许冒冒啊!————她啥事做不出来!
许杭微抬起一只手抵着鼻子,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