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沏茶!茶壶拿碱水刷干净了!我那屋上门槛子把角那竹筒里,有上等茅尖,拿来沏!”
王四海吩咐着伙计,就走进了延昭的住宅: “任大爷,我告诉您,您可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您这一病,我告诉您,八王千岁和双天官寇准寇大人到这来看望您来了,他们现在店房门口,任大爷,您可得准备准备,他们这就要进来了!”
延昭一听,怎幺八王来了,这可了不得啦!把八王都惊动了,延昭自打从云南回来,还没见过八王哪,心想,这准是寇准的主意。延昭心想,八王来到,我本应出外迎接,可我刚才说有病,这会儿且没病啦,岂不被寇准看出破绽,也罢,装病就装到底,看能把我如何!
“王掌柜,你回禀王爷,就说我任炳,实在是不能动身,让他老原谅、担待!”
王四海一听,心想,任掌柜,你这架子可也有点太大了,八王来啦,你还不动弹啊!这可是比皇帝就小一号儿的人物啊!
“任大爷,我看您要实在走不了的话,我叫两个伙计把您抬出去接驾怎么样?”
延昭一听: “好吧!要不你就叫人来抬我吧。”
“好,我这就去叫人。”
正这工夫,外屋喊: “王爷驾到!”
“哎唷!来啦!”
王四海赶忙又往外迎接,此时,帘笼一挑,八王与双天官寇准一先一后走进了屋内。杨延昭哪,躺在床上早把头发滚乱了,故意地又装出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冲着八王点了点头,还没等说话,八王先就愣了,八王一看,哎呀!这不是我的御妹丈吗?
“啊!延昭!你………”
寇准说:“王爷,他是延昭的朋友……”
“啊?”
“嗯?”
“噢,八王千岁,吾是任炳任堂惠呀!杨延昭他是我的六哥。”
八王一听,这口音不对,自感失言。这工夫寇准凑到八手的耳朵根旁边:“八王千岁,这个御妹丈可不能随便乱认哪,认错了,让人家笑话。”
八王说: “噢!任先生与延昭长的实在是太相似了。”
寇准说:“谁说不是呢,他刚一到东京的肘候,我也把他当成杨延昭了,后来一说话,我才知道他不是,我说任炳任堂惠呀,王家千岁听说你病到客店里了,看在你和杨延昭是好朋友的面上,王家千岁也有爱才之癣,所以,亲自到此来看望你。”
延昭说:“哎呀,我任炳任堂惠有何德能,劳动王爷金身大驾,涉足贱地,我任炳真是城惶诚恐,重病在身不能远迎,请王家千岁多多恕罪呀!我在这床上就给王爷见礼了吧。”
说到这,杨延昭两手支着床,在床上给王爷叩了三个头。这工夫,店里伙计搬进几把椅子来,掌柜的王四海赶快让王爷和众位大人落座。
寇准说:“任炳啊,自从东京汴梁分别以来,你上哪里去了?”
“我北上边塞贩卖牤牛哇。”
“任炳任堂惠呀,现在辽邦的韩昌又兵进中原,王爷御驾亲征,初战之后,退守此处,韩昌攻城紧急,我们无有退兵之策,我寇准想要让你任炳任堂惠冒充杨延昭,去诈退番兵,以解当前之危,你看如何?”
延昭说:“寇大人,我任炳是个贩牛的,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装扮杨延昭噢。”
“我看你就行啊!当然先你装扮不行啊,还得有我来教给你,象唱戏一样,我给你排练,到时候你就接着我说的去作,你就能把韩昌的队伍吓跑了。”
“哎呀!寇大人,我现在是重病在身啊!连床都下不去,我怎幺能随你去排练呢?”
“噢!你现在觉得怎么的?”
“我现在是一阵冷一阵热,浑身疼的厉害,想动都动、不了啊!”
寇准说:“好吧,我这个人还略通点医道,我给你诊诊脉,开个药方子,你就好了。”
杨延昭心想:寇天官,我还没听说你还会治病,别说你给我治病,真正的大夫来了也治不了我这病。忙说:
“哎呀!天官大人,不用劳您的大驾了,我已经让伙计请过大夫了,一会大夫就给我送来了药,吃下几剂就会好的。”
寇准说: “不行啊!一般大夫看病啊,他下药胆小,病好的就慢,我这个人看病州,对症下药,药量还足,手到病除哇!来吧!我先给尔诊诊脉肥。”
说着话,寇准把椅子搬到他床前边来了,往这一坐,找了个枕头放在床边上,把扬延昭的胳膊抓过来往枕头上一放,寇准把三个手指头按在杨延昭手腕子的寸关节上,手捻着胡须微合二目,在那一会点头,一会晃脑,八王千岁瞅着寇准心想,这个寇老西儿,他是会看病啊,还是在那闹玄?也不明白。杨延昭心想:我什么病也没有,寇天官,我看你能给我看出什么病来?
寇准诊完了左手又诊右手,然后这才把服睁开: “你这个病啊,可是不轻啊,你说一阵冷一阵热,这是发疟了。不过根据你这个病理来看,还不光是发疟子,你还有点别的病,你这个病是从气上得呀,另外还受点寒,寒气归心,你寒了心了,所以你就躺下不起来了。”杨延昭一听,哎呀,寇准说的这些话是弦外有音哪!难道说他看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