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公主说,“那您就跟他们说,他们乐意,当然好,如不乐意,我就回山投师,再不回来了。”
西番王点了点头:“行。孩子,你就在后宫等候吧。”说完转身住外走。西番王传令擂鼓鸣钟,升座银安殿。
群臣闻听钟鼓齐鸣,心里话,怎么刚刚退殿又要升殿,出了什么事,如此火急?谁也不敢怠慢,纷纷来到银安殿,站立两边。
西番主当中落了座,眼望两边群臣说:“现在我请大家来不是为别的事,是专为我女儿招驸马的事,与各位商量商量。你们都知道,我女儿不仅相貌美,而且文武双全,要找般配的驸马确实不好找。可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月下老人早把线绳给拴上啦!前天,来了个卖剑的岳立功,就是今天在两军阵前打败大弯国那几个人的小伙子。这个人武功如何,大家都看见了,我看这个人文武双全,五官相貌长的也挺出众,孤家有意招他为驸马,不知各位卿家意下如何?”
两边群臣听罢,下边就嘀咕开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没看着打仗时公主把刀把马都借给他啦。”“看来王爷跟咱们说是商量,其实早就同意定了亲啦,不过这样做是给大家一个面子。能说啥,只能说好!”于是这个说:“王爷说的对,这真是天作之合!”那个说:“嗯,若有这么一个驸马,真是西番国之幸。那谁还敢惹,我看吞灭大宋也不成向题。” 王爷捻着须髯微微直笑:“嗯,大多数人都同意,看来我的这个附马可以定下来了。”
“慢!”旁边有人喝喊:“王爷且慢!”大家顺着声音一看,非是别人,正是镇东大都督拖得里。
“啊,都督!”西番王说,“你有何话要说?”
拖得里气得脸煞白,一看两旁文武百官又都说奉承话,眼看着王爷就要下旨招岳立功为咐马,憋在心里的这口气,实在压不住了,不吐出来,会要气死的。于是他喊了一声:“王爷!这个岳立功在两军阵前立了功,这是谁都看见了的。但,为此王爷就要招他为驸马,依老臣来看,这不合适啊!”“怎么不合适?”王爷问。
拖得里说:“前则王爷您跟我说过,将来要招我儿为附马,怎能变卦呢?王爷您是金口玉言,话说出来当驷马难追。另外,今天我儿不在,如果他在京城,要出阵的活,来的那几个人,捆成了把,也不是我儿的对手。可以说,岳立功立的这个功是捡来的。另外,岳立功是中原人,能和咱一条心吗?王爷把公主许配给他,将来有了意外,可要后悔莫及啊。望王爷再思。”
王爷听罢,脸往下一沉,心里话,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长的那个德行,真是子孙娘娘抱兔子,不像个孩子样。但这话不好说,只好说:“岳立功虽说是中原人,可他忠心保我西番国,那有何妨。”
拖得里一看,这王爷要翻脸,心想,如果他翻脸一瞪眼珠子,我怎么有理也不行啊,怎么办?嗯,有啦:“王爷,老臣有一个解决驸马问题的主张,不知该不该讲?”“讲。”西番王说。
拖得里微然一笑,说:“王爷,您以前说过,您选驸马要武艺高强,能耐出众,并且是忠心保卫西番国江山之人。我非常赞同您的主张。我看是不是这样,您把我儿调回来,让他与岳立功比比武,看看他俩谁的能耐大,如果岳立功的能耐不如我儿,败在我儿的手下啦,招谁为驸马,望王爷再思。”
西番王听到这,一看拖得里睑都变了色,心想:这老东西真不知道进退,我如立即驳了他,一点面子不给他也不大好。他不是提出来让岳立功与他儿子拖烈比武吗?这也好,看看他俩到底谁的武艺高,如果岳立功得胜,我看你还说什么,如果岳立功不能取胜,拖烈能耐大,招附马之事,就是我乐意,我女儿也不乐意啊。哼,那就是再说再议了。想到这,说:“好吧,大都督,既要如此,那明天就叫你儿回来于银安殿和岳立功比个高低上下。”
拖得里点头,谢过王爷。西番王袍袖一掸,退殿回宫去了。西番王回到后宫见了老皇姑、铁金娥,把刚才之事一一全说了。
公主听罢,银牙紧咬,恨透了拖得里,心中暗说:你这个老东西,竟跟着捣乱。好啦,你不是明天比武吗,如果岳立功胜了,那啥话也不说,算拉倒。如果胜不了,亨,你家公主可不能袖手旁观,我拿出烈焰幡来,非把你这个兔患子烧成灰炭不可。想了想说:“父王就这样吧。”
西番王点头,转身回寝宫去了。公主来到跨院书斋,见了杨士瀚,把要招他为附马的事如此这般全说了。
杨士瀚闻听,一笑说:“既然有的都督不愿意招我为驸马,我看那就算了。”
公主说:“那可不行,我跟我爹、我姑妈都说好啦。再说你是傻子是怎么的?我从未听说过这驸马爷还有让的。你知道,招上驸马,意味着什么?什么官宦,什么荣华富贵,就都不在话下了。再说,咱家的终身大事,既已许于你,怎能容人干涉和破坏。”
杨士瀚说:“如果我与拖烈较量,不能得胜怎么办?”公主说:“这你放心,如果你真战不过他的话,我会帮忙!”
杨士瀚点了点头,心中暗叫:拖烈啊,这也是你的命运不济,我若不来解救我娘孟九环和我兄弟孟彪是不会来到这里的。这就是该着你小子倒霉,没走好运。他俩在这议论明天与拖烈比武,应当如何如何,不表。
再说拖得里回到都督府,即派人给拖烈送信,让他立即回城。去的地方距离两番城也就是四十里地时间不大多,拖烈回城见到他爹,拖得里把情况和他一说,这小子一听,就炸啦!气得哇呀呀暴叫!因为这一来使他大失所望。原来他爹跟他说过,王爷有意招他为驸马,这小子美的不知如何是好啦,每在都收拾的利利整整,心想,娶这么个漂亮媳妇,又是附马,那多好啊,闹的他睡觉都睡不好。没想到眼着着公主要到手啦,突如其来,来了个岳立功,要顶他的位置,他恨不得一刀一刀把岳立功拉了才解恨。又一想,他爹爹出的主意,明天于银安殿跟岳立功比武,来决定招谁为驸马,看来还有缓,还有希望,这个驸马还是他的。想到这,说:“爹,您放心,明天我一定要这小子的命,这驸马还得归我。”
拖得里点头:“但愿如此。不过,这个岳立功可不是好惹的,你可要多多注意。”“爹爹放心。”
第二天,天光大亮,拖烈跟他爹拖得里两个人来到银安殿。一看西番王早就来了,文武群臣分列两旁。拖得里进前施礼,王爷问拖烈来了没有,拖烈也进前见驾。
王爷一看,这拖烈长的也忒难看了。别说公主看不上,谁看见也觉着不舒服。这小子身高一七一尺开外,膀大腰圆,紫不溜丢的一张脸,满脸竞是大疙疸,两道三角眉,一对猪眼睛,秤驼鼻子,翻卷嘴,大嘴岔子,一咧嘴到耳根台那儿,四个獠牙生在唇外,就差没长胡子,要长胡子,真跟狐鬼差不多。王爷看罢,说:“拖烈!让你和岳立功比武,你愿意吗?
拖烈答道:“愿意。”“好。”王爷说,“既这样,就看你的功夫如何了。来呀,快去叫岳立功前来比武。”“是。”有人到后边叫杨上瀚去了。
这时,公主正在叮嘱杨士瀚哩。“你千万不要大意。拖烈这小子心毒手狠,可要多加小心。”“料也无妨。”
话刚落音,外边来人说王爷有旨,让岳立功速去银安殿比武。杨士瀚辞别公主,转身走啦。
可这公主放心不下,随即到养老宫来见老皇姑,一见面,说:“姑妈,要比武啦,咱娘儿俩去看看吧。岳立功要得胜,那没有说的,如若是败了,有个好歹的话,那我也下活啦。”皇姑劝她别这样,随即同她一起来到银安殿,在西番王的后边,让人搭了个座,皇姑坐在那儿,公主站在皇姑旁边。
这时,岳立功和拖烈两个人,都站在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