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一曲笛依旧,勾出过往,道出愁肠。
几杯苦酒下,三分愁不散,两滴清泪横。
愁愁愁,何时能尽愁。酒酒酒,何时能销愁。
《吟愁》?听到此处,承安疑惑不解。词是爹爹为怀念娘亲而作的,柳素素怎么会。难道是?之前教授楷书的课堂上,她曾经提笔用簪花小楷写了这首词,当时授业的师傅夸她的字落笔有力却又行云流水,能把沉稳和飘逸结合的如此之妙甚是少见,当时柳素素便说欣赏学习。如果是无意觉得词好拿去谱曲也算美事一件,如若是存了这心思,未免有些城府。比起来张倩嚣张的大小姐脾气,倒是直来直去的。谱曲还算可以,唱得也还行,总感觉差了些什么。爹爹的是吟诵,是哀而不伤,痛而不悲的,而不是为悲而悲的。
香断花陨自飘零,水流萍飘无深根。
西风不怜愁,何人影单薄,踽踽独行。
雾迷雨蒙遮前路,顾目不见来时路。(此歌词作者本人写的,滥竽充数下。)月弯弯,弯弯月,不闻愁。
夜深深,深深夜,深门紧锁锁清秋。
歌曲余了,还用手波动一段音符,顿时间天地都好似安静了。
“是个出色的,这些年送入的歌姬都是挑选出来出类拔萃的,都没有成功的。何况歌曲唱得妙的,宫中实在不缺,要脱颖而出只怕也有困难。”铁艺鸿若有所思道。
“呵呵,词不错,曲应词还差点。楚楚可怜,让人怜惜,可惜缺乏了词中的惆怅,感觉不对。”沉默的花无香突然道出。
“悦耳动听,为什么前辈如此觉得?”黑雀疑惑道。
“人间事难遂人愿,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没经历过的人岂能懂其中的苍凉。”花无香说此话的语气依然淡淡的,内心下的潮涌只有她自己感触。回想她年少时她爱上了一个无情的男子,欢天喜地地认为会与他过一辈子,谁料弃她如敝履。而她走过千山万水后,才会幡然醒悟,这么多年的时光支撑她走完这冗长的一生的就是恨。
“这样的声音进不了那人的心中。引不起他的感触又怎能脱颖而出。”花无香继续说道。
铁艺鸿点头表示赞许,“谢前辈赐教,令晚辈醍醐灌耳。”
花无香不复理会。
“少主,最后一位要要出场了,就是之前提过说过的夏芷莹。”黑雀一旁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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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陈八娘,被人从后面推过来的,步履稍稍有点不稳,她故作嘻哈来划去尴尬。
她低头悄悄扫了一眼竟然没有听众,没有听众难道对着空气讲。她又大胆一些把视线抬高一些,只见楼上的雅座上坐着人,中间有薄如蝉翼的幕帘遮住,看不甚清。
“嗨,我说怎么会没有人,原来都是那上面看着。”此言一出,铁艺鸿看向花无香,花无香又把目光转向黑雀。
“此女子是来自市井,所说之语粗俗,所以调教颇费功夫。所以。。。”;黑雀无力的解释着。
“无妨,看下她表演什么。”铁艺鸿喝了一口茶,复又把茶盏置于桌上。
陈八娘清了清嗓子,回忆着听过说话的情节,声音故作老成的讲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八娘说完这句后看没有动静,顿了顿接着叙述。
“都说狼是凶残的动物,却不知道它是最忠诚的动物,因为狼的一生只爱一个异性,如果对方死了,另外的一只会守着他直到死去。此话的真伪毕竟没有亲眼所见,而我接下来要说的故事确实我们达州的一个故事。”
“有点意思。”铁艺鸿偏头朝向黑雀,“原来是个说书的的,解闷也是一种乐趣。倒还真缺一个这样的。”
“这个故事是我听我们那里的老人说的。在我们当地,有一个户人家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少年夫妻相亲相爱,恩爱有加。没多久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