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若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定让你觉得连死亡都是一种享受!”
冰冷无情的话语,犹如世间最为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架在暗卫的脖子上,那是生不如死的威胁。
暗卫的即将消失的身子微微一晃,竟然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僵硬在半空中的身子差点生生掉落下去,幸好暗卫一贯训练的不仅是武功,还有忍耐力和意志力,他猛地凌空一转,扭转了身姿,以一种诡异的身形消失在空中。
此时,他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哀叹,怎么把这样的事情揽上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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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那个暗卫的回报,如今那个女子可以说是身处重重危险之中,莫说现在找到她是个问题,还要保护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这根本就是绝不可能!
可是……
暗卫无声的苦笑了下,可是如今还能怎么办?只能拼死去找,然后拼死去护了。看主上对于那女子的重视,说不定到时候这位阴晴不定的主上还能念着他拼死护卫那女子的份上,给他个全尸。
“九月,真的是你来了吗?”高坐宝椅上的男子,此刻却犹自低低的呢喃着,那冷硬的神色,冰冷的双眸,却犹如春风拂过冰雪,渐渐融化成如水的浅浅温柔。
似乎过了太久,没有见到你了。
你,还好吗?
男子从怀中缓缓的拿出一张白纸折叠模样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打开,赫然是一只千纸鹤的模样。
“九月,你,还会记得我吗?”
似乎有无形的风,轻轻流动,那千纸鹤的双翼,轻轻颤了颤,似乎,在回应着男子的话。
男子的眸光,愈发的柔和下去。
“再等等我,九月。”男子忽然又小心翼翼的,将千纸鹤抚平成折叠的模样,放入怀中。“这次,我终于有了可以与你并肩站在阳光下的资格。九月,九月……”
千纸鹤被收入怀中,那眸光中的浅浅温柔再次被冰冷覆盖。
看来,那件事,要立刻动手了!
没有时间再跟那些老东西周旋了!哼!若此次谁再阻我,那便杀无赦!
九月,等我。
这次,我冷凌,定护你周全。
不,我已不再是冷凌。冷凌,那个只能存在于阴暗中双手沾满鲜血的他,早已在我决定站立在阳光下,回来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时,便已经死去。
轩辕瑾安,既然你将九月送去和亲以换取城池,那么你就已经失去了站在九月身边的资格!至于风逸澈……既然九月已经选择踏入我临望国界,那么你,看来也只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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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望历二百三十三年,晨,信皇临函宇急病驾崩,信皇胞弟兆亲王临函兆归来伏孝,传信皇遗诏,信皇无后,着胞弟兆亲王临函兆即日登基为帝,免我临望皇权无主,民心不安,以定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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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望都城的气氛,或许因为遍地高挂的白绸,或许因着这一纸遗诏中瞬间便君王更替的内容,几乎紧绷到了极致。
原本繁荣喧哗的都城,如今竟然是除了一队队来回穿梭名曰戒严,实则个个神色匆匆,剑拨弩张的“官兵”,竟然是百里空巷,商铺紧闭,没有一人。
高高的房檐之上,一道灵动的身影突然出现,起伏间已经掠过数个房檐,不到片刻,竟已将整个都城大概游走了一圈,一双明亮清透的大眼滴溜溜的转动着,然后瞬间便又消失在房檐之上,似乎从未来过。
都城外,一座偏僻的小村庄里,一个破败的小茅屋内,一袭素衣的女子面容淡然的坐在残旧的小木桌旁,手中的碗亦是有些残缺,盛着一碗清淡的清水,她却依旧姿态娴雅的优雅轻啜,仿佛那并不一个破碗装着的清水,而是何等珍贵异常的顶级清茶。
而这破败的茅屋,非但没有丝毫贬低她淡雅如莲的气质,却是因为她在,瞬息间仿佛有了一种隐约的内敛宁静,淡逸泊雅。
有一种人,他并不会因为外在的环境而被影响丝毫。
反而,因为有他,处处皆可自成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