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几变,终于冷硬了神色,轩辕瑾安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薄的笑意,意味未明,忽然沉声道:“母后,既然知道朕是皇帝,母后是这后宫之主,就还是不要僭越为好。”
“来人,太后娘娘忽感凤体不是,送太后娘娘回宫静养,后宫妃嫔就不必天天前去请安了,寿宁宫伺候的一干奴才,要好好的伺候好了,若太后娘娘再拖着病体为着你们这些个乱嚼舌根而来回奔波的,你们就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奴婢遵命!”和嬷嬷等人身子再次伏低,生怕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母子失和波及到他们这些个奴才。
“皇帝!你……好,好,好!不愧是哀家的儿子!好得很!”
太后气结,手指着轩辕瑾安,一时竟不知道该怒该喜,是怒儿子的不孝,竟然要软禁自己,还是喜他的杀伐决断,连母亲都可以软禁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杜绝任何与他意见相悖的隐患。
这,不正是她一直以来的教育吗?
“啪——”的一手扫落身旁小几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立时泼了跪在最前面的和嬷嬷一头,烫得她身子不住的颤抖,就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轩辕瑾安冷眼看着,唇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意,这个该死的老刁奴。
太后冷冷的看了一眼轩辕瑾安,起身甩袖而去。
“来人啊,送太后娘娘!”
“是。”李公公应声,赶紧吩咐了几个伶俐的宫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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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奴……告,告退……”和嬷嬷巍巍颤颤磕头施礼,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手脚并用的想要爬起来。
轩辕瑾安突然一脚踹过去,怒喝:“你个够东西!朕有说过让你起身吗!竟然先是触怒太后,然后忤逆朕的旨意,来人啊,拉下去,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是!”就个侍卫应声而入,拉着一时竟蒙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和嬷嬷朝外拖去。
和嬷嬷强忍着头顶的痛意,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顿时歇斯底里的大叫道:“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唔,唔……唔唔唔……”
叫道后面,嘴却被那个机灵的侍卫扯出她腰间别着的锦帕给一把堵住。
两个侍卫相视讥讽的笑了笑,这个皇城里,要一个人死,还有什么没有的,没有?他们见多了,可是,只要皇上说有,那就是有,皇上要你的命,你还敢喊冤,真是死一次都是好运了!
和嬷嬷不甘的瞪大了眼睛死劲的挣扎,可是两个练家子的侍卫岂是吃素的,那力道之大,任由她如何折腾也挣脱不开,嘴巴又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连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她到死,也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死?两眼依旧瞪着,像是想要看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只是,曾经嚣张跋扈的想要刑审九月的时候,被九月吓得昏倒,醒来后又在太后面前挑拨离间的时候,在听到那个传言顿时跑去太后面前添油加醋的时候,她都没有想到,如今这个下场。
轩辕瑾安听着渐行渐远的“唔唔”声,唇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以为他不知道月儿手上的伤吗?该死的奴才,死都算便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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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懒懒的靠在床头,有些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玉簪,依旧是那般清雅无暇的玉簪,那淡紫色的琥珀莹莹的散发着温和的光彩,里面血色的红枫叶似乎有缓缓流动的动感,再仔细去看,又好似它一直静止在那儿,从未变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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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有丝惊讶,好似她还没如此好好的看过这支玉簪,一直贴身放着,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贴身放着。
现在一看,似乎那玉色更为纯粹透明,淡淡的青色,借着亮光,似乎还能看见那清晰可见的纹理。这玉簪所流露出来的气息,精致而高雅,甚至透散着一股尊贵无双的意味。
是我的错觉吗?
九月将玉簪平放在掌心,更靠近了自己一点,忽然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可以感觉到那玉簪越靠近她越隐隐的,散发着一种温度。
九月眸光微闪,又拿近了些,这种感觉愈加清晰。
果然,是极品的玉石,玉养人人养玉,似乎,有些灵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