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徒然一冷,指尖一收,那朵娇美的花蕾,瞬间,便折在了那白皙娇嫩的指间,轻撵,便再也没有半分姿色,残败成汁泥。
“娘娘……”怜翠惊愕的看着皇后那一瞬间的狠戾,心中一惊。
你,从来不是本宫的对手,因为,你不配。你就像这花盆中的这朵花蕾,就要本宫愿意,就这么轻轻的一掐,你就残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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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到如今,本宫还没有碰上过别的对手,连那个欧阳锦儿都算不上。”
怜翠赔笑道:“那是自然,不然,娘娘也不会稳坐这后宫首位,无人能够撼动。”
“可是,本宫如今才发现,本宫在这后宫中的唯一一个对手,唯有她,九月。”
“啊——”怜翠惊愕的张大嘴,赶紧捂住。
实在不能怪她太惊讶,那个月贵妃,即使皇上以前很是宠爱的时候,皇后娘娘也从来就好似不在意般。
她也曾在皇后跟前说过几次那个女人太过嚣张,竟然仗着宠爱连最基本的晨昏定省都没有,可是皇后每次都是骂她多嘴。
自从那个月贵妃还是月妃的时候来过一次朝凤宫后,也不知道跟皇后娘娘说了什么,皇后娘娘竟然还大肆赏赐,也不管她独霸皇宠,这在以往,也是从来没有的事。
她即使是个小宫婢,也知道后宫最为忌讳的就是独宠。
到后来,宫里的人都知道,那月贵妃平日里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呆在自己的宫里,从来不主动与谁交好,与她交好的除了那个怡贵妃也从来都没有个回应的。
所以她以为,皇后娘娘就是觉得她势单力孤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从来就不在意。
可是,为什么到了如今,她已经被皇上软禁,却偏偏说出这般的话,实在不能不让她惊讶!
皇后看了一眼一脸惊诧不肯置信的怜翠,缓缓的道:“你们,都不懂……”
看着怜翠依旧一脸迷茫懵懂的模样,也懒得多说什么,抬手示意她扶着就寝。
她们怎么会懂得,那个九月,若真如此简单,为何可以独宠后宫一年之久而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得了她?连一丝一毫的把柄都不会落入他人之手,这样的女子,能叫简单?
而所有人都不知,她那次来朝凤宫,究竟与自己说了怎样的一番话,以至于连一贯秉持一碗水端平手段的自己都对她另眼相看,连番赏赐,甚至没有用后宫中那千遍一律的雨露均沾而去问罪于她。
旁人以为是她将她收入麾下,培养成自己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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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有谁知,那是因为,自己被她的一番话轻易把握住了心底隐藏最深的心思,如何不会按照她希望的路走下去?
就连那唯一的,可以陷害到她的那封所谓的密信,那笔迹,如今也是怡贵妃的笔迹,青蝶啊青蝶,本宫倒想看看,你是真聪明,还是,无可救药了!
若你这次聪明些,按照本宫的安排来做,本宫尚且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否则……
“人呐,就是要看清自己真正的位置,别做那些个自不量力的事儿……”皇后忽然幽幽的吐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
“奴婢谨遵教诲。”怜翠很少受教的应着,虽然,她并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
“可偏偏有人不懂得啊……”
皇后没想的是,她一语成谶,却不止是青蝶的下场,更包括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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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碰——”
“碰——”
……
一声尖叫后,是一阵瓷杯碎裂的清脆撞击声,于这夜色里,犹为刺耳。
传出声音的房间,正是如今青蝶的住处。
一地狼藉中,青蝶坐着的身子犹在颤抖,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