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说有屁放!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娘的耍嘴皮子!”
大头一拍桌子,叹气道:“唉,这帮人,可能真不记得有王大哥母子这两个人。”
“不是可能,是就是。”我也黑着脸,将手里的记录薄甩给他。
大头疑惑的接过来看了一遍,随即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狠狠吐出一个字,日!
“这个记录薄会不会被人做了手脚?”我不愿意承认真的有鬼,努力想要找出个合理解释。
紧接着,大头一句话就将我的希望击破。
“不可能,你看这里。”大头指着记录薄上一行字,上面写着大鹏爱小米,就像小鸟爱虫子。
“大鹏是哪个货?”我满心疑惑。
“你才是货呢,大鹏就是我,大名周大鹏!”大头没好气的指着自己鼻子。
我恍然大悟,大头大头叫习惯了,还真忘记他大名叫什么了。
“这是我的亲笔字,绝对错不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模仿我的笔迹。”大头斩钉截铁的拍了拍记录薄。
我仔细看了下,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确实,能将字写得跟狗爬篱似的,除了大头世间绝无仅有。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叫周大鹏,队长叫周不甘,还有大周,你们三个人都姓周,这里面会不会……。”
“会什么会,姓周的咋了,一个队里有三姓周的,这表明我们老周家人丁兴旺啊!”大头不以为意。
“我总觉得不对劲,这种巧合……嘶!”我吸一口气,脑袋中有一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好像很重要却又没一个清晰的头绪,不由得陷入苦苦思索中。
大头使劲拍了拍桌子,气急败坏的吼道:“我说,郝炎,你脑袋是不是缺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寻思这点小事!眼下是摆明见鬼,我们要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被他这么一打断,脑袋若有若无的一点点想法顿时灰飞云散,再也抓不住。转念一想,也是,说不定还真是巧合而已。
很久以后,在回忆起来,我的内心充满苦涩。解开谜团的关键钥匙,转念间就这么错过了。有些时候,命运总是如此弄人,有意无意的给你些模模糊糊线索,却又让你无法轻易抓到。直到谜底解开的那一刻,你才会恍然大悟。
我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头道:“跟我走。”
“去哪呀?”
“去看看,到底有没有鬼!”
……
我和大头再次驱车来到郊区外的王大哥家,已经是傍晚时分,破旧的房屋在夕阳余晖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暗。
大头用力将车门关上,瞧着屋子对我说:“不满你小子说,上次来我就觉着这房子鬼气森森,现在在这么一瞧……更他娘的鬼气森森了。”
“这还用你说!”我没有好气回道。
相比较上次,这座带小院的旧屋子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很明显失去了人气。没有炊烟,没有人声,连虫子的声响都没有,就好像是隔绝生命的鬼屋一般。
大头是个急脾气,迫不及待就往院里闯,我赶紧伸胳膊将他拽住,微微摇头示意他跟在身后。
我屏住呼吸,聚精会神注视着脚下,感应着周围的变化,慢慢的来到院门前。门角的位置挂满灰尘,这让我的眉头不由自主一跳。
走进院子来到屋门前,屋门已经腐朽不堪,手按上去黏糊糊的感觉非常恶心。但我清晰记得,上次来木门还是很结实的,王大哥关门的剧烈声响尚还萦绕耳畔,这才过了几天啊,怎么像是过去十多年的时间一般。
进入屋内,腐烂的潮气扑面而来,我不由得捂住口鼻仔细打量起屋内摆设。大头则是啪的一声点亮打火机,来到床前咧着嘴伸出两根手指,将一床破棉絮的被子提留起来。
“上次来的时候,我记得王大哥的母亲就是盖着这床被子,当时还是崭新的,怎么现在就烂成这样!”
我环视一圈,说道:“不仅是被子,你发没发现,这间屋子的物件摆设并没有移动,可所有东西就像是经历数十年时间快进一样,变得腐朽腐烂。”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