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逊却是抬头看了眼傅青川。
送了霁云回府,两人也要道别。
阿逊骑在马上,忽然道:“要对付你的人,是,安钧之?”
说完,也不等傅青川回答,便调转马头,往府中而去。
傅青川神情一凝,阿逊这般人才,只在商场上打拼,委实可惜了!
到了安府门前,阿逊刚下马,迎面正好碰见安钧之匆匆而出。
“站住。”阿逊冷声道。
“阿逊?”安钧之一愣,看清拦自己的人是阿逊,脸上现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阿逊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安钧之,你又何必装模作样?堂堂安府公子,竟做出这般下作之事,真是有出息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以往我只是懒得搭理你罢了,这次——”
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方才在国子监中,霁云没听到,自己却是听得清楚——傅青川不过是说了三个名字——元戎、绯红、彩蝶。那泼皮听了后马上吓得面如土色。
“你——”安钧之没想到阿逊竟敢就这么撕破了脸皮的指着自己鼻子骂,想要发火,又知道阿逊武功高强,自己决不是对手,想要告诉安老公爷,可这会儿也就奇了怪了,竟愣是没有一个人经过。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逊施施然离开。
自己又还有事,安钧之跺了下脚,脸色难看的依旧往府外而去。晚间回府时,却听说,老夫人身边的彩蝶,不知因何触怒了少爷,已经被连夜发卖了!
114省亲
“爹爹昨日又是夜半而归吗?”拜相后;容文翰的生活重心一下转到了朝堂之上。
来往官员的应酬客套倒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战争过后;百废待兴,各方面举措都要重新制定。
好不容易诸事都有了头绪,三年一次的大比又如期而至。
记忆不出差错的话;今年的秋试应是爹爹挂帅。
却又觉得疑惑;以爹爹现在的身份地位;再做那主考官,怕是有些委屈了。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快步往容文翰的房间而去——爹爹这般辛劳,生活上可不敢大意,不然;怕是会累出病来。
想了想吩咐道:“待会儿进了爹爹院子;你们切不可发出声响来。”
哪怕一刻,能让爹爹多睡会儿也好。
容文翰的院子里果然静悄悄的,看到霁云进来,院中伺候的下人小厮忙要问好,却被霁云拦住,轻轻摆了摆手。
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霁云亲手把洗漱的一应物事给准备好,又掐着时间点儿让人去小厨房吩咐厨子可以开始做饭了。
所有事务收拾停当,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容文翰该起床的时间了,这才轻轻叩门唤道:
“爹爹——”
容文翰一向睡觉极为警醒,听到外面的响动,眼睛瞬时睁开来,待看到东方已是曙光初现,不由大惊,忙忙的起身,等来至外面,霁云忙上前请安。
还从未起的这么晚,容文翰本是一肚子的火气,却在看到乖巧美丽的女儿后,所有的坏情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云儿怎么起的这般早?爹爹不是告诉你,你身子骨弱,不必来请安,每日里安睡即可。”
父女俩一向关系极亲密,听容文翰如此说,侍立的丫鬟仆妇也不过抿嘴一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