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毕尔亲自带领一个巡逻小队,他的手下有胡伯勒、约翰?普莱沙这样从塔可亚军营过来的老兵,也有诺曼底之后补充进来的参与了荷兰军事行动的新兵塞西尔?佩斯,也有前不久补充进来的新兵库伯等人。这是一个大融合的队伍。
二等兵库伯小心翼翼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弯着腰,一步一步的向前慢慢的探索着。而胡伯勒等人则跟在他的后面,肩上斜挎着步枪,显得有些悠闲,眼睛四处张望,仿佛是在欣赏风景的游客。而佩斯则在后面担任警戒任务,不是的转身朝后面张望。
史毕尔中尉则在他们的身侧,肩上斜挎着冲锋枪,微笑着看着库伯道:“嘿,你叫库伯对吗?是新兵?参加过什么战斗?”
库伯脸色绷得很紧,他听到史毕尔中尉的问话,却丝毫不敢扭过头来,眼睛瞪着前方,抿了抿嘴,这才回答道:“是的,中尉,我才来没有多久,上次,抵挡德军向阵地的进攻,我……战斗刚开始,我就受伤了”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害怕吗?”史毕尔继续的问道。
“有点——不,害怕,我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己要完蛋了。”库伯虽然有些脸红,但是他在军官面前没有说假话,“那只是被擦伤了一点”
史毕尔点了点头道:“每个人都害怕,这没有什么可耻的。库伯。但是我们总的去面对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待敌人不带怜悯、不带同情、不带悔恨。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德国人反过来也会这么对待我们的。”
“这句话我喜欢”胡伯勒忽然转头对着史毕尔中尉微微一笑,然后点点头道,“该死的德国人将我们拖入到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中,为什么还要怜悯?我们不就是过来狠狠的揍他们的吗?”
“我同意”普莱沙中士也点点头笑了。
“或许吧”库伯有些担忧的点了点头,但是他完全不明白,这样到底该如何去做。他知道史毕尔的故事,他听说过他杀过自己人,还杀过二十多个俘虏。这在他的心里起到了一定的障碍。如果自己怯战的话,这个家伙会不会将自己枪毙了?
库伯不能确定,他有些胆战心惊的朝着前方继续的前进。史毕尔好像看出了自己一点什么,坚持让自己打头阵,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难题。为此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不过有一点,就是无论自己怎么慢,史毕尔中尉都没有催促过自己。这得以让他观察好了,才更进一步,避免出现危险。
一行人在茫茫的夜色中前行。他们偶尔说几句话,但是声音并不大。而库伯只想这个该死的任务能够早点结束,即便是整天的躲在堑壕里,他也愿意。
忽然前方的草丛发出“哗啦“的响声,库伯一惊,下意识的趴下来,然后叫了一声:“德国人”然后慌慌张张的就要拉动枪栓。
看着库伯趴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都赶紧的网草地上滚去,胡伯勒更是一个翻滚,然后半跪在地上,端起步枪就瞄准了前面的草丛。普莱沙中士原地趴下,步枪也早就举起来了。很显然,他们的训练要比这些新兵们好多了。而且反应敏捷而不慌张。就算是佩斯也显得手忙脚乱,蹲在原地还在拉动枪栓。
“别担心,放松”史毕尔中尉看着前方晃动的草丛,没有动,也是唯一没有趴下的人。他端着枪小心的朝着那个地方接近,这时候,从草丛中忽然就窜出来一只野兔子,在蹲了一下后,飞快的被史毕尔惊动,逃窜而去。
“该死,是一只兔子”库伯骂了一句,正要爬起来,其余的人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却看到走到前面去得史毕尔朝着他们挥着手,打着手势——继续蹲下
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又被吊起来。库伯的呼吸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现在他们的面前有一段大堤,很显然史毕尔中尉是发现了什么。他谨慎的弯下腰,然后弓着身子朝着前面飞快的跑了去。紧接着就趴在了大堤的边上,朝着另一面观察,
忽然史毕尔中尉朝着他们打起手势,让他们上前。胡伯勒和普莱沙一跃而起,飞快的朝着大堤的方向运动,而紧随他们身后的是佩斯,再就是库伯。他们在史毕尔身边爬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大堤的远处,一队德国人正在朝这边走过来,他们的谈话声,隐隐的可以听得到。
第二部分 第二百一十六章 换防
第二百一十六章 换防
攻击发动的时候,德国人的巡逻队完全没有防备,虽然他们有一个班的人,但是这完全是一面倒的突袭行动,史毕尔安排的很合理,核定目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目标、发动攻击时果断、追击时勇猛敏捷,以至于库伯看到剩下的两个德军逃跑时,还在犹豫的时候,史毕尔中尉就已经一跃而出,一梭子子弹就扫到了后面的那个德军,然后猛然追上前面的那个,一枪托就砸在那名德军的钢盔上,当场就将那名德军砸晕在地。
“将这个家伙拖回去”史毕尔对着库伯叫喊着,他在那名德军的身上翻了翻,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然后就走到其他被打死的德军身边,翻弄他们的口袋。这是战场惯例,搜刮德军的每一件有用的物品,不管是俘虏还是尸体。
“噢,天”库伯心理暗自的叫了一声,他走到那名砸晕的德军面前时,发现德军的钢盔都砸出了一个小坑,还不知道头被咋成什么样了。难怪能直接一枪托砸晕了他。
看着库伯有些吃力的样子,普莱沙对着佩斯道:“去帮帮他,将那个德国人弄醒,为什么他还要扶着这个德国人?这样还不如干脆一枪干掉他我们倒也省事了”
“嘿嘿,这个事由我来”正在翻弄德国人口袋的胡伯勒忽然来了兴致,然后他走到那名德国人的头部的位置,将手伸到裤子边,“哗啦”一声,将拉链拉了下来,掏出了胯下的那只水鸟,对准那名德军的连,在库伯和佩斯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哗哗”的将尿洒在那名德军的脸上。然后将裤子抖了抖,嘿嘿笑道:“学着点,菜鸟们这是最好的醒酒办法”说着大摇大摆的走开。
但是事实证明,这种办法非常有效,尿液刺鼻的气味还有里面的某些东西能够让人的大脑得到反映,那名德国佬醒了,然后痛苦的呻吟着,慢慢的爬起来,半坐在地上。尽管头痛如裂,但是他能够分清楚形式,现在他已经被俘虏了。于是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我很吃惊,为什么史毕尔中尉没有干掉这个德国人?”库伯的疑问来自于连队里的那些传闻,很显然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嗜杀俘虏的人,为什么偏偏放过了一个,所以他很小声而且很小心的向跟在他身边的佩斯求证。
佩斯望了望走在最前面的史毕尔中尉,然后压低声音道:“这种事情最好别问我我可不想有什么闲言闲语传到他的耳朵里。库伯,我劝你最好也打消你的好奇心,这会害死你的”
库伯耸了耸肩膀,不再说话,但是他感觉到还是有些奇怪,从史毕尔和他的谈话,还有他现在的作为,似乎和传闻中的那个冷酷铁血的形象有点了联系不上了。但是不管怎样,史毕尔中尉永远冲锋在兄弟们前面的形象多少让人心中有一些安慰。
尽管只是一次小的遭遇战,不可能完全颠覆史毕尔中尉的形象,但是党俘虏别押到连部的时候,所有人还是吃了一惊,而库伯对史毕尔有些推崇的话语也再三排的兄弟们之间流传了出来。尽管有些形象是根深蒂固的,但是起码现在有了一些波动。
“伙计们,看看我找到了什么?”胡伯勒永远是那个喜欢炫耀自己战利品的人,他从德国人割断了德国人尸体上得手指,然后取下了他们的戒指,这事还让佩斯恶心了好一阵,“黄金戒指,真刺人的眼睛啊”胡伯勒坐在堑壕里,在兄弟们面前对着太阳的光芒眯着眼睛晃动着。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尽管三排很多人对胡伯勒的炫耀有些嫉妒,但是总有和和谐的声音打破得意洋洋的美好气愤。胡伯勒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一排的二等兵汉克努,他正经过这里,听到了胡伯勒又在炫耀,不由摇头道:“这可不算什么,你们还是被德国人发现了。知道我们干了什么吗?我们偷偷的渡过勒莱茵河,深入到德国人的地盘,还救出了一百多名英国佬,这可是一次伟大的壮举”
胡伯勒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他确实无话可说,自己这一次的遭遇战,与他们执行的飞马行动相比,确实算不上什么。
但是这句话却传到了帕克斯的耳朵里面,这让他不由有些生气。很显然现在E连要接管的防线实在是太长了,间隔100多米才能设一个岗哨,德军侦察员就很容易在天黑以后渗透进来。
“我得教训那个盲目乐观的小子。”帕克斯对着威尔士生着闷气,“德军不也是这么‘神奇地对我们的嘛。他们渗透进来两个连,我们却一枪未发,直到人家登上大堤。既然如此,那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种情绪真的不能够在连队里蔓延”
“但是我们也不能过分的压制雷斯”威尔士摇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现在我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