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让我如何不爱你?”银冀倒抽一口气,缓缓地脱去身上最后一件衣袍,“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宠妃。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
他降低身子,用赤0裸的胸膛感受她滑嫩香软的身躯。火似的接触,让她发出一声叹息。接触的瞬间,强烈的酥麻窜进身体,唤醒了遥远的以前两人经历过的甜蜜,她难耐地发出一声轻吟。
随之而来的泪水滑下粉颊,一滴滴落在他枕上。
他无限心疼地拧眉,靠在她的脸畔,吻去那些泪痕。
瓦儿啊瓦儿,我站在悬崖,进退一步都可能是深渊,我如此爱恋恋你,怎忍让你有半点委屈?今日姑且就彻底忘却一回,让我好好爱你吧!
“好好感觉,让我爱你……”银冀喘息着,凭着男性的本能,带着前所未有的邪笑,一路轻咬到她柔软小腹的雪肤,让她震撼得不能呼吸。
……
之后的事情,瓦儿羞于回忆,却又忍不住一遍遍回忆。
她终于成为了冀哥哥的女人,甜蜜的回忆驱散了阴影,驱走了潜伏在黑暗中的恐惧。记得温存后,冀哥哥温柔的吻落在自己额上,伴随着是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她就在那些话语中悠然睡去。
“瓦儿,永远记着,我爱你!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晚膳后,宫里的嬷嬷端来一碗浓稠的药汁,送到瓦儿面前。瓦儿疑惑,询问嬷嬷,嬷嬷吞吞吐吐,面有难色。瓦儿更加惊疑,隐隐不安,推开嬷嬷径自奔向门外,却见乔雀正拱着双手在与银冀说话。银冀背对着她,倒是乔雀见她出现,倏然住了口。
银冀转身,故做平静问:“怎么不多休息会?”
瓦儿盯着他:“你让嬷嬷送来的是什么药?”
银冀迟疑了一下,淡淡道:“特意让太医为你补身子的。”
“乔太医,是么?”瓦儿目光转向乔雀,想从太医这得到确认。
乔雀额头有汗冒出,努力稳住声音答道:“是……是的。郡主身子也虚弱……”
“撒谎!”瓦儿突然打断他,脸色苍白,走到银冀一步之遥处站住,眼神悲哀,“冀哥哥,我知道那是什么药,曾无意中见宫女偷偷喝过……可是为什么?你难道不希望我有你的孩子吗?你难道不愿意吗?”
孩子,孩子!他的渴望,他的痛。
“瓦儿……”银冀的眸底更加痛楚,扶住她的肩头,脸色比她还苍白,“我说过,别胡思乱想,我说过要相信我!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现在不能有孩子。”
“为什么不能有?”瓦儿紧紧追问。
乔雀总算恢复镇定,鞠躬道:“郡主,大王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是怕你担心,难过。其实……大王身中诅咒,咒气恐怕会传给子嗣,唯有彻底化解咒气之后,才可以放心孕育子嗣。”
瓦儿身形不动,呆住了。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诅咒全凭天意,无法可解啊!老天爷何其残忍!不!须乌子何其残忍,蒙舍王何其残忍!
她听不到乔雀继续解释,看不到银冀的神色,只觉耳中一片轰鸣,如炸雷“砰”地一声粉碎了她的憧憬。
不能有孩子……咒气会传给孩子……
可是,冀哥哥何时才能解除诅咒,若是天意难违,无法可解了,那要怎么办?
“冀哥哥……”瓦儿握住银冀的手,心里喉间哽着太多苦涩。太妃的心愿,银氏的血脉,就连娶月容与安然也逃不过这个理由,可是现实怎如此残酷?
银冀了然地回握一下她,抑住沉酝许久的忧伤,轻柔道:“你先回去歇息,我与乔太医还有事说。”
瓦儿恻然,拖着步子慢慢走回寝宫,静静坐下,双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小腹,双眼闪动泪光。
如果,如果她可以就此为冀哥哥孕育出一个属于银族的孩子,该多好!
浦月容那日与银冀争吵后,回去思考了许多许多,心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她与夏安然知道银冀宠幸了瓦儿后,大受刺激,二人同病相怜,放下多年的隔阂彻谈了几日后,觉得在宫中无望,心灰意冷,便结伴去了南音寺小住。
而这几日,颐华宫的气氛与以往大不相同。
雅致的寝房,两名宫女恭敬守在门外,侍卫更是谨守在园子各处。
房中,银翟斜靠在软塌之上,手端水晶杯,微眯的黑眸泛出冷邪幽光。正是这抹幽光,让跪在塌前的女子失了神,几乎忘却将手中的葡萄送上。
“宁美人,在想本王么?”他挑起眉稍,拉回女子的心神。
宁美人是从百艺宴中脱颖而出册封的“美人”,原本受冷落几个月后,逐渐淡了心志,未料又被传进颐华宫侍奉王爷,于是怀着激动与忐忑陪在冷面王爷的身边。
银翟长指勾过她的下巴,轻语:“若是在想别人,本王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