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还未正式任命青海都护府都护,原吐谷浑境内的事务,暂由李大亮和鄯州刺史李玄运负责。
吐谷浑事务最终能如此解决,成为大唐的青海都护府。让李靖大感心安。虽然因为李道彦和曾甑生延误军期,没有按要求到达目标点,但李靖及时的补救措施,使得这场战争最终取得了完胜。
虽然李靖心中还有一些事儿放心不下,也还有一些羌人的叛乱还没有彻底扫除干净,但此次战争的巨大胜利是不容置疑了。出征吐谷浑终于能凯旋而归,且战绩比上一次出征突厥还要辉煌,让李靖很有成就感。
李靖也知道,说不定此战就是自己这辈子的收官之战,而用如此辉煌的一战结束一生的征战,对他来说,也算是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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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我们这次是真的班师了吗?”李业诩骑在那匹高大的青骢马上,跑到李靖边上,笑嘻嘻地问道。
李业诩这匹马还是拜慕容顺所赐,马儿奇骏无比,似是知道李业诩的心思,李业诩想急行时,不必挥鞭驱使,它就会放开四蹄狂奔起来,让李成和李万等亲卫都追赶不上。确实是一匹好马。
只是如今。慕容顺和他的父亲慕容伏允一样,都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埋葬在这片土地上,成了即将进入历史的吐谷浑故可汗。
“是啊,这次我们真的是回长安了,不会再回头了,年初出发的时候,还是冬天,如今又快到冬天了,!”李靖有些感慨,虽然战事进展的很顺利,但转眼离家又快一年了。
“祖父,等我们回到长安,又要过年了,!”李业诩也同样感慨着,时间过得很快,穿越到唐后,已经过去了近三年的时光,如今策马奔驰在这美丽的青海湖畔,看着那不似人间般的美丽景色,李业诩觉得还是有些不真实。
“是很快,你小子是不是想家了?”李靖笑骂着道。
“有祖父在一道,孙儿哪会想家呢?”李业诩暼了眼想远远跟随着的亲卫,没人敢上来偷听他们祖孙俩的对话。
确实有些想家了,想那几位美丽的妻妾,还有可能会走路的小东西,只是在李靖面前不敢说出来,李业诩又想到一点事儿,问李靖道:“对了。祖父,洮州一带的叛羌,就放任不管了吗?”
“皇上自有安排,原本党项酋长拓跋赤辞与老夫有约定,助我们攻击吐谷浑人,却被李道彦这厮坏了好事,其实这些叛羌还是可以争取的。如今高甑生部还在与其交战中,想必取得一些胜利还是有可能的,一切交与皇上去处置吧,待回到了长安,老夫什么事也不能去管了…”
“祖父,您这是…?”李业诩满脸疑惑!
“翼儿,你去吧,慕容诺曷钵由你部所护送,必须加强防范,不得出差池,!”李靖示意李业诩归队,一个慕容顺被杀了,慕容顺的儿子不能再出意外了,所以让李业诩的特卫护卫着,也让全体特战队员着特卫的军装,一起行进。
“是,祖父。”李靖不说,李业诩也没法,在马上作了一礼,即策马奔回自己部中。
此次班师的大军,以执失思力和薛万均、薛万彻部为前军,李靖领中军走在中间,李业诩的特卫在前军和中军间,护卫着慕容诺曷钵,及一些新的部落头人们,李道宗和候君集率部殿后。
契苾何力部则在李业诩部的右侧,担任警戒。这也是契苾何力自己争取的,想有机会和李业诩聊聊事儿。
苏定芳和郑仁泰骑着马走在特卫的前面,看到李业诩回来,苏定芳忙从队里跑出来,到李业诩面前轻声地说道:“公子,慕容诺曷钵刚刚来找你,可能有事儿!”
“慕容诺曷钵?”李业诩疑惑道,这位吐谷浑的小王子,大唐的河源郡王,有何事找自己,难道对路上的行程不太满意?“我去看看!”说着就往慕容诺曷钵所处的位置而去。
李业诩骑着马来到慕容诺曷钵的马前,一礼道:“末将李翼见过河源郡王!”
慕容诺曷钵也是骑在马上,原本李靖给他们安排了马车,但慕容诺曷钵只是让他的两个妹妹乘坐,他自己一定要骑着马跑。
“李将军,!”这些天一直沉默寡言的慕容诺曷钵,看到李业诩过来,脸色有些舒展开来,忙回礼道:“将军,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在下想请问一下将军,何时能到达长安?”
“这个…我也不知,大概也要到过年时候了,!”李业诩一愣,慕容诺曷钵怎么问他这样的问题?
两人骑着马相伴走着,各自的亲卫和侍卫都离得较远。
“那还要好几个月,!” 慕容诺曷钵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李将军自小在长安长大,能否抽空给我讲讲长安的情况,还有一些礼节,在下以往听父亲讲过,但从父亲嘴里讲出来的,与将军所了解的肯定又是不一样的,免的到时失了礼节!”
“那好吧,!”李业诩更郁闷,自己也才到长安这么几年,一些礼节什么的。还真不太清楚,慕容诺曷钵找自己问这个,不是找错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