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这点,就足以使他内心底里涌起一股暖流,顿觉精神焕发。客栈的女人
说,今晚的姑娘更好。客栈的女人怎么能找到这样的姑娘的呢,老人越发感
到这家客栈特别奇怪。老人真舍不得去触碰姑娘,而沉醉在芬芳之中。江口
不太懂得香水,他觉得姑娘身上的芳香无疑是她本身的芳香味。如果能这样
甜美地进入梦乡,那就再幸福不过了。他甚至很想体验体验。于是他轻轻地
把身子靠了过去,姑娘似乎有所感应,柔软地翻过身来,把手伸进被窝里,
仿佛要搂住江口。
“啊,你醒了?醒了吗。”江口向后退缩,摇晃了一下姑娘的下巴颏。在
摇晃下巴颏时,江口老人的手指尖大概多使了点劲吧,姑娘躲开似的把脸趴
到枕头上,嘴角有点张开,江口的食指尖碰到了姑娘的一两颗牙齿。江口没
有把手指收回,一动不动。姑娘的嘴唇也没有蠕动。姑娘当然不是装睡,而
是睡得很深沉。
江口没有想到上次的姑娘与今晚的姑娘不同,虽然无意中埋怨了客栈
的女人,现在也没有必要去想它,这样连夜利用药物让姑娘熟睡不醒,一定
损害姑娘的身体吧。也可以认为正是姑娘们的健康,激起江口等这些老人的
“风流”。然而,这家的二楼不是只能容纳一个客人吗?楼下的情况如何,
江口不得而知,不过,就算有可供客人使用的房间,充其量也只有一间吧。
由此看来,在这里陪伴老人的熟睡姑娘并不太多。江口第一夜和今晚邂逅的
姑娘,都是这几个各有姿色的姑娘吧?
江口的手指触碰到姑娘的牙齿,那上面仅有的黏液濡湿了手指。老人
的食指摩挲着姑娘的成排牙齿,在双唇之间探索。来回两三次地触摸。嘴唇
本来有点干燥,嘴里流出的黏液使它变得光润了。右侧有颗龅牙。江口又用
拇指捏了捏那颗龅牙,然后想将手推伸进她的口腔里。可是,姑娘虽然熟睡
了,但是上下两排牙齿合得严严实实的。江口将手收了回来,手指上沾有口
红的痕迹。用什么东西把口红抹去呢?如果把它蹭在枕罩上,当做姑娘趴着
睡时蹭下的,这也可以交代得过去吧。可是,在蹭之前,不舔一舔手指,上
面的污渍就蹭不掉。说也奇怪,江口总觉得把沾有红渍的手指尖放进嘴里舔
很脏。老人将这只手指在姑娘的额前发上蹭了蹭。他用姑娘的头发不断地揩
拭食指和拇指尖的时候,他的五个手指不由地抚弄起姑娘的秀发来。老人把
手指插入姑娘的秀发里,不大一会儿就把姑娘的秀发弄得零零乱乱,动作也
越来越粗暴了。姑娘的发尖劈劈啪啪地放出静电,传到了老人的手指上。秀
发的香味越发浓烈。可能由于有电毛毯子的温热,从姑娘身底下传出来的气
味越发浓重了。江口变换着各种手势在玩弄姑娘的秀发。他看到她的发际,
特别是修长脖颈的发际,恍若描绘般地鲜艳而美丽。姑娘把脑后的头发向上
梳拢成短发型。额前的秀发长短有致地垂了下来,形成自然的形状。老人把
她额前的秀发撂了上去,望着姑娘的眉毛和眼睫毛。他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深
深地探入姑娘的头发里,直到触及头皮。
“还是没有醒。”江口老人说着抓住姑娘的头,摇晃了一下,姑娘觉得痛
苦似地皱了皱眉头,半翻过身子俯卧着。这样一来,就把身子靠近老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