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掌,一只又红又白的手掌中,赫然是两粒骰子。韦小宝
“啊”的一声大叫,跳起身来,连问:“哪里来的?哪里来的?”
曾柔轻笑一声,把骰子放在桌上。
韦小宝一把抢过,掷了一把又一把,兴味无穷,只觉这
两权骰子两边轻重时时不一,显是灌了水银的假骰子,心想
曾柔向来斯文腼腆,怎会去玩这假骰子骗人钱财?一凝思间,
这才想起,心下一阵欢喜,反过左手去搂住了她腰,在她脸
上一吻,笑道:“多谢你啦,柔姊姊,多亏你把我这两颗骰子
一直带在身边。”
曾柔满脸通红,逃到外舱。原来那日韦小宝和王屋派众
弟子掷骰赌命,放了众人,曾柔临出营帐时向他要了这两颗
骰子去。韦小宝早就忘了,曾柔却一直贴身而藏。
骰子虽然有了,可是那几个女子却没一个有赌性,虽然
凑趣陪他玩耍,但赌注既小,输赢又是漫不在乎,玩不到一
顿饭功夫,大家就毫不起劲,比之在扬州的妓院、赌场、宫
中、军中等处的滥赌狠赌,局面实有天壤之别。韦小宝意兴
索然,嚷道:“不玩了,不玩了,你们都不会的。”想起今后
在通吃岛避难,虽有五个美人儿相陪,可是没钱赌,没戏听,
这日子可也闷得很。再说,在岛上便有千万两金子、银子,又
有何用?金银既同泥沙石砾一般,赢钱也就如同泥沙石砾了。
而双儿生死如何,阿珂又在何处,时时挂在心头,岂能就此
撇下她两个不理?
他越想越没趣,说道:“咱们还是别去通吃岛罢。”苏荃
道:“那你说去哪里?”韦小宝想了想,道:“咱们都去辽东,
去把那个大宝藏挖了出来。”苏荃道:“大家安安稳稳的在荒
岛上过太平日子,不很好吗?就算掘到了大宝藏,也没什么
用。”韦小宝道:“金银珠宝,成千成万,怎会没用?”方怡道:
“鞑子皇帝一定派了兵马到处捉你,咱们还是躲起来避避风
头,过得一两年,事情淡了下来,你爱去辽东,那时大伙儿
再去,也还不迟。”
韦小宝问曾柔和沐剑屏:“你两个怎么说?”沐剑屏道:
“我想师姊的话很是。”曾柔道:“你如嫌气闷,咱们在岛上就
只躲几个月罢。”见韦小宝脸有不豫之色,又道:“我们天天
陪你掷骰子玩儿,输了的罚打手心,好不好?”韦小宝心道:
“他妈的,打手心有什么好玩?”但见她脸带娇羞,神态可爱,
不禁心中一荡,说道:“好,好,就听你们的。”
方怡站起身来,微笑道:“过去我很对你不住,我去做几
个菜,请你喝酒,算是向你赔罪,好不好呢?”韦小宝更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