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用一个身体的两个人即使再亲密,也终归不是独身。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最后聊到周朵睡着。
他临睡前小声低喃说,不愿周树把自己的离开当成永久分别,就当是两人都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如今周树梦醒了,他也是时候安心沉睡了。
当身体里的另一个呼吸声逐渐消隐,周树一个人在床上发呆很久。
后来他走去浴室,看着镜子中泛红的眼角,胸中是难以纾解的堵塞。
他洗了个澡,当眼中的雾气被蒸气冲散,眼底深处的情绪也许就没那么容易分辨了。
于是,周树从浴室走出后,久违地点燃一根香烟,缓缓踱去阳台。
那个闻到大雨味道就醒来的小朋友,是真的要长大了。
周树吐出一口烟雾,寒冬的空气将白烟透得更浓烈,它们在半空缭绕停留,最终还是尽数散开。
靳言回来的时候恰好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阳台上忽明忽灭的火光愣了愣,先是深深地看了那个背影片刻,然后转身开门出去。
过了几分钟再进来时,恰好看到周树在关阳台门。
靳言瞬间换成一副没有见过刚刚那副场景的姿态。
“哥,我回来了。”
两人走近,靳言本想吻周树的嘴巴,最后还是将吻落到额头上。
他目光恰好落到餐桌上的佳肴,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丰盛,你做的?”
闻到靳言的味道后,周树的心情才好些,他淡淡一笑,开玩笑说:“别做梦了,我能会做这些。”
靳言跟着笑笑,换好衣服拉着周树坐到餐桌前。
吃饭期间周树情绪一直不高,靳言也没有戳穿。
饭后靳言问周树,想不想在家做些什么,或者出去散散心,周树一一摇头。
最后两人收完碗筷后便躺到床上去,靳言从身后抱住周树,静静地陪他躺着,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地房间内才传来周树鼻息发出的轻声叹息。
靳言立刻就心疼了,他吻了吻周树颈后,轻声问:“怎么了,哥。”
周树没回答,肩膀却有些轻颤。
“别哭。”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周树的腺体,柔声安慰,“我在,我一直在。”
谁知下一秒,面前的人却转了过来,他猛地起身,接着整个人都压到靳言身上。
“哥……”靳言心里一动,在觉出周树行为反常后还是配合地吻着。
“嗯。”周树含糊应声,没有放缓自己的啃噬。
直到身上人的手逐渐下滑,靳言才觉出周树的情绪有多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