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随着节目播放大家专门去搜索才知道栾亦并非是科班出身的演员,实际上他的毕业学府在国内名列前茅,真笨蛋可进不去。
要栾亦自己说,这也是他装死后痛定思痛一心扑在学业上的成果。
【“口口声声叫人家笨蛋老婆却英语四级连败的我此刻心情复杂。”
“搜了下老婆念的大学,忽然发现笨蛋竟是我自己。”】
闻扬为栾亦盛了一碗汤,轻轻放在他面前。
栾亦双目有些放空,视线落到自己面前忽然出现的汤碗上,什么也没说,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了两口。
“好喝吗”闻扬问他。
“好喝呀。”栾亦说,反应要比平时慢了一些,可是说话时眼睛里的茫然又透露出真诚与干净,好像在醉后的每一个字都说的诚恳又乖巧。
待他们吃完饭,窗外的雨也差不多停了下来,栾亦站着将双手放在窗户上往外看,环顾一周都是水。
游船在他们吃饭的过程当中已经驶离了江边,在江中心缓缓往前行进着。
日光被浅浅的夜色代替,船外亮起了点点霓虹,以城市的夜光璀璨作为背景,绚烂又美丽。
栾亦先一步踏上岸边,他低头看向脚下湿润的地面,被雨水打湿的落叶紧紧贴着略有凹凸的地砖,路灯顺着树影落下,有一块斑驳的光落在栾亦的鞋面上。
他盯着那块光挪了挪脚背,光好像在他的脚背上跳动了起来,栾亦因此笑了一下,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雨后特有的湿润感钻进鼻腔,他下巴微微抬起,夜风吹脸,栾亦后知后觉才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微微发热。
微醺的醉意顺着脸颊蔓延到了栾亦的一只耳朵上,他的指尖也从自己的脸颊一直摸到自己的那只耳朵。
整个耳朵因为充血而显得红红烫烫的,与另一边白皙的耳垂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色彩。
”我这只耳朵好烫。”栾亦转头将那只耳朵露给闻扬看,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耳廓,然而好像作用不大。
热热的,好像发散不出去的温度一旦被注意到就再难被忽略,几乎有点恼人,给此刻的栾亦带来了真切的燥意。
他们现在站的路是一条沿着江边的漫步小道,路灯从中间车辆行驶的主路上打过来,只照亮了小道的部分区域,剩下的光线难免昏黄一些。
镜头
下栾亦的脸也在这样朦胧的光源中显得有些不明晰。
他白皙的脸颊上透着浅浅的红,由一边蔓延到耳后,使得耳垂的颜色近乎于栾亦现在偏红的嘴唇,色差夺目。
闻扬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视线跟着栾亦的话挪到了他的耳垂上,耳垂上有细小的绒毛在微光下闪动,必须以极近的距离才能看得清。小绒毛与柔软的耳垂一起,经由透出的红色在观察者的视角下显得越发可爱。
栾亦的手轻轻在耳垂边上扇风妄图以此降温,不妨却忽然感觉耳垂被什么碰了一下。
他看向闻扬时,闻扬的手还没有收回去,似乎并不担心偷袭的动作被栾亦发现,而只是在认真思考要不要顺着刚才柔软的触感再捏一下,或者点到为止暂时将手收回去。
栾亦睁圆了眼睛看着闻扬,好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闻扬倒因此打消了犹豫与顾虑,就着没有收回去的指尖,又轻轻在栾亦的耳垂上摸了一下。
栾亦可以感受到的是指腹轻轻捻过的触感,细腻的摩擦在瞬息间发生又消失,直到第二次被捏,栾亦才回过神自己的耳朵遭袭。
耳垂比身体的主人反应还快,先一步更红了一些。
他一下捂住自己的整只耳朵,有些懊恼地不满道“都怪你,这下它更烫了。”
慢吞吞的语速,让认真的责问都好像多了一丝撒娇似的口吻。
【”啊啊啊!我在电脑前面发出鸡叫!”
“为什么摸耳朵这种动作,我感觉比以前看接吻都激动啊!!”
“这种暖昧情愫的流动!我死了,呜呜呜八爪怪好会拍!!”
“我狂亲笨蛋老婆的脸”
“嘻嘻嘻,太热的话不如舔一舔,用口水降温吧。”】
闻扬的手往后退,放到身侧后微微低下头,侧脸的表情不明晰,然而声音里有显然的笑意∶“抱歉,有什么我能做的补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