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泰的手术虽然十分成功,但毕竟还在修养期间,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一直是医生明令禁止的。
有些懊恼的,连修靳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儿子放在了床上。
他的动作虽然不算温柔,却还是轻轻替他盖上了被子。
可是直到唐佩花了十多个小时,从s市飞到苏黎世,唐子泰仍然没有醒过来。
她根本就没有多看连修靳一眼,只是皱着眉头忙前忙后,跟在医生的身后问来问去。
跟她一起来的楚君钺,一进病房便冷冷扫了连修靳一眼。
看着忙碌不堪的唐佩,他也知道,在唐子泰平安醒来之前,所有的安慰都显得那样苍白。
楚君钺慢慢走到了有些颓丧地坐在病床旁的连修靳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冷冷说道:“连三少,我们出去说话。”
他说完,便转身先一步走向了门口。
连修靳有些不安地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唐子泰一眼。
他好不容易身体才有了些起色,看起来也健康了许多。但此刻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的唐子泰,看起来确实那么的苍白无力,仿佛随时会永远消失。
连修靳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跟着楚君钺出了门。
苏黎世的空气已经比之前稍微热了一些,楚君钺站在走廊天台上,风从远处吹来,让他的表情都显得有些虚幻。
良久,他才缓缓转身看向了连修靳,淡淡问道:“三少没有去查当年的事情?”
查了,但是还不敢看。
连修靳心中默默说道。
表面上,他却挺直了背脊,毫不退让地说道:“这与你无关!”
楚君钺冷冷一笑,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薄薄的信封,又道:“三少生日将近,从国内出发之前,我特地让人替三少备了一份薄礼,希望三少不要嫌弃。”
他说完,便将那信封有些强硬地塞入了连修靳的手中。
然后,不再停留,重新朝病房方向走了过去。
楚君钺或许不会为了唐子泰强出头,但是看见唐佩接到医院电话,知道唐子泰重新陷入昏迷时,她脸上那一刹那的惨白和伤心,让楚君钺心痛得几乎想要毁掉所有害他伤心的人。
他留给连三少的那信封十分朴素,连修靳轻轻一触,却根本摸不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只知道东西很薄,大概真是一份薄礼。
牛皮纸的封面上,没有写任何字。
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但不知道为何,连修靳打开信封手指,却不自觉地有些颤抖起来。
那天苏黎世的清风和煦,阳光其实很好。
可再温暖的阳光,都无法让连修靳抖如风中残叶的身体温暖起来。
信封已经打开,一张泛黄的照片轻轻从连修靳指尖飘落,慢慢落到了地上。
翻转的照片,让人看不出正面的影像,但照片背后,却是楚君钺苍劲有力的亲笔字迹——
“永远无法传达的道歉”
字字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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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昨天小玖差点被妹纸们有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