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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曾经的天才

黑暗，无尽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触感，甚至连时间都感受不到。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孤寂，也不知何时是尽头的感觉让林曦几度感觉自己要疯了。可是每一次在林曦快要精神失常之时，总会有不从知何处传来的清凉雾气让林曦再度恢复神智。

林曦最后的记忆是在这一世十岁之时。那一天，林曦参加了族中两年举办一次的族内比武。年仅十岁的林曦击败了林家年轻一辈的所有人，夺得了第一名。

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林曦意气风发的接过由族长颁发的奖品，一把凡阶中级的长剑。拔出了这把泛着青光，流光四溢的长剑，林曦接受着族人与来客的欢呼与喝彩。

可就在这时，没有任何征兆，这位林家的天之骄子突然倒在了颁奖台上。随后无尽的黑暗便笼罩了林曦，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个天才彻底变成了傻子。

随后无尽的黑暗向林曦袭来，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林曦再次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艰难的睁开双眼，久违的阳光刺入眼中让林曦不适应眯起了双眼。把手举到眼前，林曦心中感动的想哭。能活着真是太好了，那无尽的黑暗林曦再也不想体验了。

第一次，林曦体会到了生命是多么的宝贵的东西，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背部的触感让林曦知道自己躺在地上，头上有温热的感觉传来，用手摸了一下放到眼前，原来是血。这里是哪？又是什么情况？

“把这傻子拉起来。”旁边一个嚣张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然后林曦被人一左一右架着胳膊从地上提了起来。

林曦刚刚苏醒，此刻全身无力只能任由他人摆布。用着无神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四周，林曦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一片小树林，三个穿着蓝色长衫的少年正带着不耐烦，厌恶，讥讽的神情看着林曦。

一道清脆的女声吸引了林曦的注意力，一个和眼前少年差不多大的少女印入了林曦的眼中。

“武少爷，求您放了曦少爷吧。他流了好多血，求求您了。”这个少女虽然一幅简朴的丫鬟打扮，却掩盖不了她夺人心魄的妖媚容颜，说是倾国倾城之姿也不为过，不敢想象要是再大一点她会变成什么模样。此刻她正抓着这个武少爷的衣袖不断恳求，焦急担忧的模样惹人垂怜，让人心痛。

为首的少年林武看着卫语曼露出了痴迷的神情，不过他还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只要让他签了这张转让契约，我马上就会放了他。语曼，以后跟着我好不好？我保证你再也不用服侍这个傻子，也不用做那些粗活累活，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不想离开曦少爷，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拉着林武的衣袖，卫语曼再次哀求道。

从怀中拿出一张刻满各种符文的纸张，林武嫉妒的看着林曦一眼后，脸色变得狰狞“给我打，打到这张契约生效为止。”

林武抓着林曦的一只手按在了这满是符文的纸张之上。这是由符文师制造的契约书，必须是双方自愿才可签订，一经签订将不可更改。而且只要契约生效，不管内容是什么都会得到所有势力的承认。

这是林武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林武也不知道对已经变成傻子的林曦有没有用。不过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卫语曼，一定要试一试才行。

“求求你们不要打曦少爷。”听到林武的话，卫语曼上前两步抱住了林曦，企图用身体来保护林曦。

“小曼？”看着自己眼前这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林曦开口问道。沉睡的记忆终于涌了上来，一个可爱的小丫头与眼前的人重合在了一起，这是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丫头卫语曼。

听到林曦的开口让林武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自从四年前林曦变傻之后从未说过任何话，衣食住行都得由他人服侍，这次居然开口说话了。难道他恢复神智了？这个想法立即把林武和另外两人吓人一跳，从小生活在林曦天才光环阴影下的三人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抱着林曦的卫语曼同样吃惊的用柔荑捂住了樱唇，水雾涌上了双眼。四年了，整整四年了，自己都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请过了多少医生。今天林曦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卫语曼反应过来后慌忙的点头。

“是我，是我。”

轻拂掉怀中少女脸上的泪水，林曦露出一个笑容后轻声说道。“怎么哭了？笑起来的小曼才是最漂亮的。”

最难消受美人恩，刚刚的情景林曦都看在眼中。心中一阵感动，林曦暗叹以前没白疼她。

听到林曦的话，卫语曼慌乱的擦掉脸上不停留下的泪水，美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曦少爷，欢迎回来。”

虽然笑着，可是泪水还是不停的掉落下来。多少次，卫语曼已经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今天林曦终于回来了，自己的努力没有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