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到了后半夜,看着双双一直沉沉地睡着,袁子忠夫妻才微微送了一口气,看来是不会发热了。
却没想到,这心刚刚才放下没多久,床上就传来了双双的呓语声。
袁子忠和李月兰忙倾身上前。李月兰伸手一摸,触摸到的是滚烫的一片。
她迅速地收回手,赶紧站了起来向门外喊道:“青青,青青,快,快去厨房把那副煎好的退热药端过来。”
紧接着就听到门外应了一声,便是一连串快速移动的脚步声。
袁子忠则趁着李月兰站起身来的时候,也摸向了双双的额头,果然,上面的的温度让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随着时间的过去,额头上的白纱也渐渐地有了一丝湿度。
而很快地,青青也端着药走了进来。为了以防万一,厨房里一早便煎好了退热的药,一直在炉子上小伙温着。
一听到李月兰的喊声,青青便大步跑着去了厨房,将药倒了出来,这才没有耽误什么。
还是让袁子忠将双双抱了起来,李月兰接过药碗,一口一口喂向了双双的口中。
只是也不知道是勺子太大,还是双双因为高热而不愿张开嘴巴,李月兰一勺喂下去,很快药汁便顺着双双的嘴流到了脖颈里。
李月兰忙拿起一旁的帕子帮着她擦了擦,接着又喂了一勺。无奈,还是流了出来。
看着没有办法将药喂进去,李月兰端着药碗想了想,然后端起了碗喝了一口。
“月兰…?!”袁子忠惊讶道。
只见李月兰倾身覆上了双双的小嘴,将药缓慢地渡了过去。还好,这一次,双双咽了下去。
见法子有效,李月兰也顾不得其他,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将一碗药给双双喂了下去。
喂完了药,袁子忠将双双放平在了床上,然后又将被子一层层帮着她盖好,然后掖紧了被角。
李月兰则是接过青青递过来的水杯漱了一口水,然后坐到了床边。
她伸出手摸了摸双双的额头,还是很烫。她皱了皱眉头,看向袁子忠,有些焦急地问道:“怎么办?袁大哥,还是很烫啊。”
“这药还没那么快起作用,咱们再看看。”袁子忠也伸过手试了试温度,然后抬起头看向窗外,“这个时辰也快天亮了,要是天亮以后,双双的热还退不下去,我就让东子去接大夫。”
“嗯。”李月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着双双依旧泛着红晕的脸,担忧地抓住了她的小手,心中不断祈祷着。
无论是佛祖还是玉皇大帝,或是那些她也不知道的神仙,既然你们已经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么,就让我的女儿少受些苦吧。即使这是我们必须要经历的磨难,倘若真的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那就降临在我这个做母亲的身上吧。我的女儿,才一岁啊光亮缓缓穿透过云层,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只是,双双身上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来,袁子忠和东子驾着马车一起去接大夫,他无法再待在屋子里,看着女儿无力的呻吟,自己却无法做些什么。
而李月兰则是陪在在床前,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双双情形的变化,小心地拿着帕子帮着擦拭着,并焦急地等待着袁子忠带着大夫的到来。
很快地,不知道袁子忠到底用了什么速度在驾车,大夫就摇摇晃晃地跟着他走进了房间。
只是,这样的时间在李月兰的眼中却是分分秒得煎熬。当她看见大夫的时候,眼中闪过狂喜,赶忙从床边让了开来,让大夫上前诊脉。
老大夫见袁子忠夫妻两人都是满脸的担心忧虑和焦急,也顾不得自己多喘一口气。稍稍稳定了心神,便走到了床边开始自己诊查。
他摸了摸双双的脉搏,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接着才站起了身子,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布包。
解开来是一排粗细长短不一的细针。大夫眼疾手快地施着针,双双则是在大夫手起针落下,渐渐平复了方才急促的呼吸。
见双双的症状有所缓解,老大夫这才收了针,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桌边开始写起了方子。
见大夫有了动作,李月兰忙迈开已经发麻的双腿向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女儿已经渐渐平缓了呼吸,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袁子忠则是走到了大夫的身旁,看着老大夫龙飞凤舞地写下了方子,然后交到了他的手上道:“这次的药我来的急没带全,老爷派个人跟着我去铺里抓药把。至于小姐,现在就先喝着我昨日留下的那几服退热的药,这个方子是要等小姐退下了热来,再熬煮喂下去。”
“多谢大夫,刚刚有所失礼的地方,还是老大夫多多海涵。实在是…袁某救女心切,这才…”袁子忠向着老大夫行了一礼,说道。
“哎,袁老爷不用多礼。医者父母心,老夫明白的。刚刚老夫已经给小姐施了针,配上昨日的那服退热的药,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碍。不过要是下面小姐的情况要是再有什么反复,袁老爷也可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