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修然问:“你为什么选上我?
白青衣答:“华满天和银却步都死了。”说完这句话,他已上了竹筏。
方化我只觉得无话可说,但他毕竟是轻功好手,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是‘渡水登萍’.还是‘一苇渡江’;”
白青衣道:“都不是。是‘靖蜒点水’;”他指了指脚下的铁链,笑道:“要不是给这万年寒磁铁锁着,我还可以使‘水上飘’或‘草上飞’的轻功哩。
方化我修奖了一下。不再说话。
两人在竹筏上。
江心在月华清照里。
竹笺上的两人,忽然都肩头一耸。
就在方化我肩膀一耸之际,有十八件暗器一齐呼啸着,旋转着,尖啸着射向白青衣。
只有两件暗器是无声无息的,还有两件,方化我是先自背后射人江中再自竹筏的另一边江水里折射出来再射向白青衣的背心。
可是,这些暗器全失了准头。
那是因为他发出暗器的刹那,已失去了生命,没有生命而发射的暗器,也取不了别人的性命。
所以方化我的暗器全都打空,落在水中。
一张树叶形的暗器,逐然飞起,在方化我出手前先切断了他的喉管,取走了他的性命。
方化我萎然倒在竹筏上,双手浸在江水中,竹筏向前移动,他已失去生命的双手却在江水中划出两道水痕。
白青衣背负双手,在竹笺上。
竹筏一直往对岸流去。
白青衣待竹筏靠了岸,举步离开了竹筏,脚下铁链发出冈郎一声,临行前他向方化我尸体看了一眼仿佛有些惋惜。
他轻轻地道:“你的轻功不错,本不该死,可是你们在天欲宫助纣为虐,残戮无辜,非杀不可,怨不得我。
忽听一个清脆好听的女音接道:“惹上‘踏雪元痕’白青衣,自然是他们该死,但是还有更多该死的人,等着阁下去杀。”白青衣也没有回头,双眉一展道:“我猜世上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敢情是小叶妹子来了。”
另一个男声沉稳地道:“白青衣,好耳力,是我谷风晚。”
白青衣稍为惊讶,转身道:“原来是藏剑老人也来了,你们……”
只见叶楚甚手中,拿了一口形状甚为特别的钥匙递到他面前,白青衣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之色。
叶楚甚道:“庄主有命,白前辈脚下铁链,可以解除了。”
白青衣双眉直勾勾看着钥匙,好半晌,才舒出一口气,道:“十一年,十一年了……自我做错了那件事情后……”
忽然口光一闪,问:“飞鱼塘是不是有事派给我做?…
叶楚甚道:“不止是你。还有谷前辈和我们兄妹。”
白青衣双眉一皱,即又展开,道:“要我们四人……难道是飞来峰金印之战比武的事?”
叶梦色展齿笑道:“白先生说对了,天欲宫派人暗杀了白道五位代表,我们又无证据指认他们所为只得临阵换人,黄山、点苍、括苍、雁荡都抽调不出高手,只有请动您老了……”
白青衣在月光下只见叶梦色齿如编贝,眉目如画,真出落得一个绝色秀丽的美人,偏又有一股冷峻不可侵的神情,令人在欢场诗酒风流的白青衣。也为之心弦颤动,不禁道:“我年纪不比你们大多少,别前辈前辈的叫老了我……”
叶梦色露齿一笑;没说什么。这一笑却教白青衣色授魂销,强自敛定心神,想了一下才道:“这……咱们……临时换将,按照……按照金印比武的规矩。得……先过对方设下的五关才动……”
叶梦色轻启朱唇,道:“天欲官的‘五遁阵’厉害非凡,所以庄主才要白兄去。
白青衣洒然笑道:“其实,就算无庄主所命,我也一定会去。
说到这里,他语音如同风雪中天涯茫茫一个沧柔客的长叹声:“我想……诸位都知道,我这一双脚,是犯了什么事,才被锁扣了十一年……”
他语音一落,恨声道:“若不是天欲宫的黑道孔明何道里,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