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缓缓道:“申屠的清白之身都给了殿下,殿下要负责才行。”
季听被他的说法膈应一下,嫌弃的横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男人也是有清白的,申屠守身如玉二十余年,殿下一朝吃干抹净,难道不该负责?”
申屠川十分镇定。
季听嗤了一声:“你是贱籍,本宫是恩客,你我之间似乎不适合提负责二字。”
“可殿下没付钱。”
季听:“?”
“既然没付钱,便不是贱籍和恩客的关系,”申屠川唇角微勾,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白皙的脖颈,“不出银子,又不想负责,殿下是要做个无赖吗?”
季听:“……”
“申屠相信殿下不是无赖,所以一定会负责的是吗?”
申屠川不紧不慢的问。
季听轻慢的斜了他一眼:“你少拿话激本宫。”
“若是殿下现在为申屠赎身,那申屠不仅不要赎身钱,还附赠全部家当,殿下觉得如何?”
申屠川轻声问。
季听顿了一下:“包括风月楼?”
“殿下想要,尽管拿去。”
申屠川甚是大方。
季听瞬间心动了,赚钱不赚钱的倒不重要,只是这座青楼往来俱是权贵,若是用来收集情报,怕是整个京都都尽在她手中了。
她定定的看着申屠川,好半天才冷静下来,懒懒散散道:“说得轻巧,这楼里全是你的眼线,本宫拿去又能做什么?”
“殿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申屠川将她头上的金凤步摇拆了下来。
季听扫了眼被放在桌上的步摇:“那本宫要将这里的人全部换了。”
“好,只要殿下愿意让我入府。”
申屠川不作犹豫的答应了。
季听轻笑一声:“放心吧,这个月底之前,整个凛朝都会知道,你是我季听的人。”
“殿下,距离月底可只剩七八日了。”
申屠川提醒。
季听转身看向他,染了鲜红蔻丹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带:“所以这几日乖乖的,别惹殿下生气,也别总叫人催殿下,知道吗?”
申屠川和她对视许久,眼眸清明的应了一声:“好。”
在风月楼待了大半日,季听回府之后便去找了牧与之,看到桌上晾凉的汤药后,几口便将其喝了个干净,放下碗苦着脸道:“与之,这药又酸又苦,怎么不找太医将方子改一下?”
“殿下若是嫌不好喝,少去风月楼几次不就行了?”
牧与之凉凉道。
季听讪笑一声:“突然又觉得不怎么苦了。”
“殿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何不为申屠川赎身?”
牧与之还是问了。
季听头疼:“外头人追着问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一直问?”
“因为我知道殿下不会放着他不管,您越是什么都不做,我便越是担心你要做大事,只能多问几句,免得将来突然知晓了,直接被气死。”
牧与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季听被他盯得咽了下口水,半晌讪讪道:“你这么凶,我哪敢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