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神采奕奕的社夏炎,他无法将这样的社夏炎跟小七脑子中满脸颓废心灰意冷的社夏炎联系在一起,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少了一条腿。
魏征强迫自己镇静,“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会给我公司投资。”
当时一身外债外加官司缠身的震远公司根本不值得这样的大亨伸援手。
社夏炎瞟了魏征一眼,老实说他并不待见这个人,尽管现在的震远公司在他的领导下有了今非昔比的成就,但是,越是这样他就越看不起这个所谓的杰出青年。
“你怎么不问叶小七为你做了什么?”社夏炎啜着咖啡优雅得皇室的贵族,轻蔑的语气却令人不禁要问对面的青年都做了些什么。
魏征果然身形一震,尽管已经想到什么但呼吸还是瞬间就得急促:“他……做了什么?”
社夏炎放下咖啡杯,眼神一厉长期上位都发号司令的威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饶是魏征也觉得倍感压力。
“我虽然断了一条腿,但叶小七却救了我一家三条性命,我这人不爱欠人人情。叶小七到我病房时我承诺尽我所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社夏炎顿了一下,双眼如刀锋利望向魏征,接着道:“他说只有一个请求,就是投资震远公司。”
魏征再次攥紧,身体的某个地方又开始麻木地痛。
社夏炎道:“我当时问他为了什么。”
魏征猛地抬头,如窒息般望向社夏炎,好像社夏炎既然要说的话会成为他赖以存活的空气。
“他说。是为了一个人,也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魏征紧攥在一起的手蓦然松了,但社夏炎的话好像并没有给足他空气。要不然为什么连呼吸都像刀割般痛彻心扉?
魏征走了,临走时社夏炎说,你配不上他!
就连别人都知道的事实,就他这个当事人蒙了心智。
窗外下起了雪。魏征麻木地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犹如行尸走肉,雪下得不大,今年的第一场雪,却冷得刺骨。
风撩开魏征并不厚实的大衣,雪花打着卷往他脸上拍,被魏征呼出的气息融化,或是粘在他发稍外套凝结成晶。
当魏征站在天翔实业公司大门时已是一身狼狈。
前台有人认出站在门外的魏总通知了黄总。黄铜并未亲自出迎,只是让秘书把人请上来。
窗外的雪好像下大了。黄铜办公室却温暖如春,就连那两盆盆景松都绿色盎然,让人感觉不到室外的严寒。
魏征向黄铜的秘书要了一杯水,像渴极了般三口两口就喝完。
黄铜比起气势逼人的社夏炎可畏亲切和蔼,寒暄的客套极尽商人的那种虚与委蛇。
平时魏征是看不起这样的虚伪做作的人,但此时此刻竟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黄先生……请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投资我的震远公司?”
黄铜一愣,脸色微变,尽管脸上还有笑意却失了原先的那股意味。
“恕黄某得罪,投资你的震远公司不是我的决定。”当时的震远公司根本不值得他花费金钱去投资。
魏征轻愣,忙问:“不是你的决定,那……”
“是我父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