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维强颜一笑道:“别瞎疑心,我永远不会的,而且我也舍不得啊……”
濮阳维从来不在徐妍容的面前论及他与白依萍之间的事,这几句绵绵的情话,自他口中说出,使徐妍容听来,又是新奇,又有些羞涩。
但是当她看到白依萍那湛然纯洁的脸孔时,又不禁深深陋弃自己这种世俗的想法。
濮阳维这几句话,是说得那么自然而真挚,在白依萍那纯洁的心中,更是没有丝毫的扭妮作态之感。
白依萍展颜一笑,轻轻的道:“哥,我知道你舍不得恨萍儿的,是吗?”
濮阳维深情的一笑。微微点头。
忽然,白依萍又说道:“哥,你除了爱我之外,不是也爱着徐姐姐吗?”
濮阳维面色骤然一红,尴尬的看了徐妍容一眼。
于是,徐妍容的面孔,更红艳得似天边的晚霞一样了……
白依萍轻轻推一推徐妍容,将脸儿贴在她的香肩上。说道:“姐姐,你干嘛脸红呢?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嘛,我爱谁就是爱谁,因为我爱维哥哥,所以我便毫不保留的说出,藏在心中,该多难受啊。”
徐妍容这时微红着脸,悄悄的一瞥濮阳维。
濮阳维正双眸望着地下,手指在毫无意识的伸直,又弯曲……
白依萍赖在徐妍容的怀里,瞧着二人这副模样,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那娇憨的模样,真是令人又喜又爱……
忽然,白依萍又说道:“哥,将来我与徐姐姐……”
濮阳维玉面更红,他有些窘迫的抬起头来。一咬牙,说道:“只要你们不嫌弃我……”
白依萍嘤咛一声,又扑在濮阳维怀中。不依道:“哥,我不许你这样说,什么嫌不嫌的……还只怕人家大帮主不将我们姊妹瞧在眼中呢……哼!我可知道你是个风流帮主……”
濮阳维轻轻在白依萍肩上拍了一下。笑道:“小ㄚ头,病才好,就像个百灵鸟似的吱喳不停。”濮阳维此时口中虽有说笑,心头却不是滋味。
热恋中的人儿,又有谁愿意分离的呢?哪怕仅只是那么一时一刻。
忽而,徐妍容低声启口道:“妹妹,假如你维哥哥还……还有另一个女孩子深爱着他,你会不高兴吗?”
白依萍闻言之下,那娇美如花的面靥,不由得一怔,她急急的问道:“姐姐,你说什么……维哥哥他……?”
濮阳维知道徐妍容有意成全自己,在这气氛融洽的当儿,将自己的难题解决。但是他看到白依萍那么惊愕的面孔,便不由得心中一冷。他是多么不愿意挚心所爱的人儿,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啊!
濮阳维这时清咳一声,嗫嗫说道:“萍,你……你……不高兴了?我,我……”
白依萍脸儿故意一板,说道:“哼!我就知道你没有良心,有了我和徐姐姐,还要三心二意……”
濮阳维不由急得霍然自椅中站身,上前道:“萍,你听我说,这件事……唉我……我”
白依萍一鼓小嘴,说道:“你什么?哼!想不到你这么没有良心……”
徐妍容一见白依萍好似真的生气了,她心中不由暗中焦急,责怪自己不该在此时说出这件事情。她自己知道,女孩子多是善嫉的,她愈是爱这个人,就愈不愿这个人有一丝对不起自己的地方。虽然,严格的说起来,濮阳维并没有对不起白依萍之处,至少,他已不可否认的将大部份的情感给予白依萍。这并不是他用情不专,而是他不能,也不忍硬生生的毁去另外两个女孩子的终生幸福啊。
濮阳维正在急的跺脚,不知该从何说起,房门之外,已响起一阵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
于是,青纱门被轻轻敲响了。突然一个ㄚ鬟的声音在外面说道:“帮主!监堂顾堂主及礼堂孙堂主在楼下恭候多时了,两位堂主要婢子禀告帮主,说大队已在庄门之外整装待发。”
濮阳维脸色一黯,冷然道:“知道了,你下去向顾、孙两位堂主回报,说我就来。”
一阵细碎的步履,又缓缓消失于室外。
白依萍此时已惊异至极的自床上站起,她那令人不舍离开的美艳面孔,变成一片惨白,她颤抖的说道:“哥……你……你……又要下山?又要离开萍儿?哥,我错了,我不该生你的气……哥……你……你……真的要离开萍儿了?”说着,她已经轻轻的抽搐起来。
“粉面罗剎”徐妍容亦惊愕的急急立起。
她近日来早已看出濮阳维心神不定,但还以为是心上人多日劳累所致,哪知道他真的又要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