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准备下了塘埂,想要避开马车。
“小七。”可是马车车帘已经被掀开,露出温修宜那张绝美的脸庞,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笑容虽浅,却有温软的暖意在悄然散发着。
“温公子。”七朵只得硬生生停下脚步,十分不情愿的唤了声。
温修宜似是未感觉到七朵的疏离,他下了马车,缓缓走近她几步,看向她胳膊上的篮子,“小七,篮子很重吧,放马车上吧。”
“哦,不用,不是很重的,我能提。”七朵忙摇头拒绝,不想接受他的好意思。
温修宜不顾她的反对,已经伸手过来提她的篮子。
七朵可不敢在这路上与他拉扯,只得将篮子放了下来,由着他提起放上马车。
温修宜抿了抿薄唇,鼓了勇气,“小七,我们找个安静些的地方,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七朵想反对的,但又想有些事回避是无用的,何况还不知温修宜到底是不是前世的他。只有先确认他的身份,才能更好的将这件事处理好。
于是她点点头,带着温修宜来到村口的小河渠旁,这儿平日里经过的人很少,不会引人注目。
“那个……温公子,你来有什么事吗?”到了小河七朵有些不自在的问。
“伯母身体如何了?”温修宜答非所问。
“我娘身体还好呀。”七朵有些奇怪他的问题,自家老娘一直好好的啊,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没事就好,昨儿她晕了过去。”温修宜看出七朵并不知徐氏晕过去一事,刻意提醒。
“什么,我娘晕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她回来怎么没告诉我们?”七朵有些激动的问。
昨日徐氏回来,只是见她眼睛红肿,没想到竟然会晕了过去。
若真的晕了过去,定是被他那混蛋阎思宏给气晕的。
真是该死啊!
“小七,你先别激动,具体的缘由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是佑轩和徐伯父送你母亲过去的,所幸送过去及时,你母亲并无大碍。”温修宜软声安慰,说着当时的事情经过,“后来我听佑轩说起,才知伯母是被阎思宏气的。”
“果然是他!”七朵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来,还真没看错他!
温修宜又道,“小七,你这般聪明,应该知道阎思宏与伯母的关系,而阎思宏的为人你更清楚,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日后对他多加提防,不可让他再气着伯母。”
徐佑轩从七朵家回去后,就去找了温修宜。说她可能已经猜到阎思宏的身份。
温修宜想着。既然七朵已知阎思宏的身份。那就该来提醒一下,他知道徐氏不会将这事告诉家里人的。
“嗯,多谢温公子。”七朵垂眸点头。
他救了徐氏,又欠了他一份恩情,这笔债何时能还清呢。
“还有,阎思宏也在怀仁书院读书。”温修宜又道。
“啊,是这样啊,难怪徐大哥常去书院。其实我早该想到才是。”七朵惊了下,这等渣子竟然也能进书院读书,伯父应该将他开除了才是,会败坏书院学风的。
对阎思宏的厌恶,她是更深厚了两层。
郁闷了好一会儿之后,七朵对温修宜道,“温公子,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吧,十分感谢你特意前来说这件事,家里很忙。我先走了。”
说完后,对他低身福了福。然后提步就要走。
“等等。”温修宜伸出修长的胳膊,稍挡了下七朵的去路。
七朵停下步子,看他。
“小七,上回我与沈楠比试射箭,你是不是特别恼我?”温修宜忽然提起这事。
“没有,温公子何出此言,再说了,事情已过去了好久,还提它做什么。哦,对了,既然我楠哥哥认了温公子您为师父,往后还请您多多教他箭术。”七朵摇头否认,后面的话说得更加客气。
她的疏离与冷淡,让温修宜再次眸子黯淡,心生窒息。
“小七,你不要否认,你就是恼我,不然,你也不会随身携带鸡毛故意寒碜我。”温修宜揪着这事不放。
“温公子,您相多了,当时我和我爹正好去了孵坊,随手捡了根鸡毛玩耍而已。”七朵不会承认自己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