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这一天下来,他倒是对岚烟的看法又深了几分。
如此有魅力的一个她,叫他怎么舍得放手。
“你知道吗,程骁。昨天她睡着之后,我本来是想去阳台上抽根烟的。结果,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却看见头顶的绳索上挂满了我们两个人的衣服。当時我的心情,真是不知道形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还有些发堵。你说五星级的酒店里,该是因有尽有吧;,她却自己买了肥皂手洗衣服。”
“你是没到我们的衣柜里面,带的衣服虽然不多,可每一件都被她折的整整齐齐的。她就是连洗个碗,完了都会把碗和锅子擦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沾。你说她是有多注重细节?”
单手环胸,轻轻摇晃着另一只手里的高脚杯,雷曜缱绻的眼神久久的凝望着吧;台上那抹黑色的身影,那一眼的柔情,嘴角勾起的浅笑,以及轻柔缓和的语调,无不透着对这个女人的欣赏和眷恋。
“看来有人现在很幸福哦?”程骁挑眉,轻笑。
“嗯,的确很幸福,她让我想要安定下来。”毫不脸红的对号入座,雷腰的视线依旧定格在吧;台的方向,“不过,还是觉得有点遗憾,如果能听到哲林叫我一声爸爸,现在就是让我去死,我都甘之如饴。”
“急什么,是你的骨肉,还能跑了不成。慢慢来,这种事急不得,来日方长。”
“也只能这样了。”
恰逢他春风得意之际,程骁也不想泼他冷水,但是有些话除了他这个好友会好心的提醒,还会有谁真正的站在他的立场为他着想,
“雷曜,我觉得吧;,若漪的事情你是不是该跟岚烟报备一下。她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好好跟她说,兴许她会理解。老实说,我觉得你这么瞒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知道这个的人并不多,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等岚烟自己知道了,以她心高气傲的姓格,后果会怎样,你该比我清楚才是。”
“我知道,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已。”苦闷的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雷曜性感的薄唇边倏然泛起了一抹无奈的笑。
“其实我很害怕,怕说出来会伤害到她。说实话,事到如今,我是真的不能没有她了。岚烟于我,不再是纯粹的补偿那么简单了。这段時间相处下来,我发现我好像真的爱上她了。每多跟她相处一秒,想要珍惜她的心就会愈加强烈。如果可以,真的很想跟她这么一直走下去,平平淡淡的就好。”
抬眸看向吧;台上还在跟米歇尔较劲的人,雷曜深幽的眼眸里流淌着说不出的心疼,隐隐间还透着一股强烈的自责和歉意。vc95。
视线从手中的玻璃杯上穿过去,落在对面那张俊朗中带着几分忧愁的脸上,程骁不免大发感概,“雷曜,这一个多月,你真的变了好多。”
“是吗?其实我也觉得,可能是被她影响的吧;。”薄唇微勾,雷曜低沉的笑,对于目前的现状,他很满意,“那你倒是说说看,我那些地方变了?”
抿了一口酒,程骁将酒杯放下,虎口细细摩挲着下巴,一副沉思的表情,“好像变得有点人味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没人味儿?”无语的看他一眼,雷曜倒也不怒。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以前的他对谁都是冷着一张脸,即便是偶尔露出一个笑脸,那也是假的不能再假,再不然就是笑里藏刀。
在遇到岚烟之前,他的人生真的很糟糕,没有一件事是值得他开怀一笑的。
外人眼里光鲜亮丽的世界,令人艳羡的尊贵身份,数之不尽的财富,还有一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好皮囊。
但是光环之下,无人诉说的那份苦楚和孤独,有谁明白?
从小就被送在贵族学校里深造,从小学到大学,每一条线路都是家里帮忙规划的。
作为长子嫡孙,肩负着家族赋予的使命,除了顺从还能怎样。
父亲倒是个思想开明的人,可惜前几年去世了,就是在世也都是强权的母亲说了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现在的你,很有男儿气概。”程骁抖肩,嬉皮笑脸的笑道。
雷曜睨他一眼,好笑的摇了摇头,继续将视线落在已经有些醉得不轻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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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功夫,好几瓶酒下肚,旁边的中国女人居然还在坚持,微醺的米歇尔不免感到十分诧异。
看她那个样子都醉得不轻了,却是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真的就这么想赢她?
不知道从什么時候开始,两个人都自斟自酌起来,喝之前碰个杯就好,至于谁喝得多谁喝得少,早就没谱儿了。
反正对方不停下,另一个人就接着往口里灌。
到后来两个人干脆直接碰起了酒瓶子,都嫌酒杯碍事,喝不过瘾。
“傅岚烟,你……你真是能喝啊?”把高脚椅往她那边挪了挪,米歇尔攀住傅岚烟的肩膀,摇摇晃晃的笑。
拔出口里衔着的酒瓶,与她手里的碰了碰,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傅岚烟傻呵呵的冲她笑,“呵呵,米歇尔你的酒量才不是盖的,干杯?”
米歇尔很豪迈的举起酒瓶,碰过去,“干?”
“岚烟,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就算是千杯不醉,几瓶烈酒下肚,米歇尔也醉的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什么问题,你说。”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歪歪斜斜的耍酒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米歇尔眯缝着一双魅惑的蓝眸,贴着傅岚烟的唇笑,小声的问她,“你跟曜做过了吗?”
才喝下去的一口酒,被她如此直接的一个问题问得“噗嗤”一声吐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喷在了柜台里调着酒的酒保身上。